三人又商议了店铺翻新和寺庙的一些事情。
而另一边,杨春并未回衙门,而是直接去了陈府。
“陈兄,三殿下要我明日给他准备好木材,砖瓦。”
杨春将在庙里的所见所闻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陈里。这些用料他是没什么办法,只能来求助陈里。
“明日?”
陈里无语的看着杨春,这还一个多时辰天就黑了,上哪弄木材去。
“是的,明日还要把衙门收拾出来,让灾民住。”
杨春怯怯的看了眼陈里,满肚子委屈,可他还能咋办,他不像陈里,底气硬,齐王上个奏折,他就能下台。
“你~罢了。”
陈里恨铁不成钢啊,将后半段话给咽了回去。
“我给他们准备了一份礼物,明日应该够他们忙活的。”
现在镇子上已经谣言四起,陈里一想到他们会为此焦头烂额时,便不自觉的嘴角上扬。
“礼物?”
杨春不解的问道,不过他想起刚刚回来的路上,人们指指点点的样子,应该跟这有关吧。
“不过,木材还是要给的,这样,明日你带人去找赵捷,让他安排。”
“好,好,多谢陈兄。”
杨春脸上终于有了笑容,不停道谢。
“但是,木材不能一次给足了,你就说时间仓促。凑不齐那么多,剩下的过几日再送来。”
“好。”
杨春僵了一秒,随后苦笑摇头,哎,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杨兄,你我相交多年,希望你我不要为了外人而伤了和气。”
陈里感觉杨春今日陌生了许多,对自己少了许多敬畏。
“陈兄,你多虑了。只是许多事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杨春起身,行了一个抱拳礼。陈里挥手,杨春颔首,退了出去。
“来人,把赵捷叫来。”
赵捷是陈里的副将,与赵州予更是同村好友。
而此刻的赵捷正被赵州予逼到了墙角,赵州予手里一柄短剑,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说,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州予眼睛里充满了仇恨,他连自己媳妇是怎么死的都不清楚,他问过所有当时在延安的同僚,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又或者是不敢告诉自己。
“州予,别冲动,我真不知道,那晚我和几个兄弟喝酒,喝醉了。不信,你问老三他们。”
赵捷举着双手,生怕对方一激动失手,给自己来一下子。
“陈里根本就没见过我内子,一定是有人跟陈里说了什么。”
赵州予到现在也没想清楚,陈里为何会突然到自己家去,而且陈里是知道自己不在延安,那只有一种可能,他就是冲着自己媳妇去的。
“你我情同手足,我怎么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赵捷痛心疾首,手小心的拍着胸脯,他怕幅度大,把自己搭进去。
赵州予沉默不语,据大宝所说,当日,陈里独自到他家里,表明身份后,说要在他们家吃饭,赵张氏没多想,便做了饭留陈里吃饭,可陈里吃完饭并不想走,还说要留宿一晚。
赵张氏婉拒了,可陈里就是不走,并说,朝堂准备把赵州予调到北境守边疆,但是他可以改动名册。
第二天早上,大宝起来时,便发现赵张氏上吊自尽了。
“州予,嫂夫人把我当家人,我会做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吗?真不是我。”
“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否则,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赵州予最终还是收了剑,他有点无助,曾经最好的朋友,以后怕是会分道扬镳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
赵捷靠着墙,赵州予看了他一眼,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