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间,赵州予回头看了一眼,他清楚,当他拔剑的那刻起,他们便不再是朋友了。
就在赵州予离开后不多久,一名男子进了赵捷家,随后,赵捷跟在男子身后也离开了。
两人直奔陈府。
“陈总兵。”
赵捷见到陈里,行礼。
“坐。”
陈里正吃着西瓜呢,挥手让赵捷自己拿,不用客气。
赵捷拿起一块西瓜,也开始吃起来了。
“操练的事不能放松,知道吗?”
“放心吧,大人。我天天盯着,早中晚,一天三次。不过,兄弟们最近有点~,有点~”
“有屁放。”
陈里最烦说话说一半的,还吞吞吐吐的,将手里的西瓜皮丢向了赵捷,西瓜皮落到桌子上,崩起的西瓜碎皮,砸到了赵捷。
“就是这段日子,天气干燥,兄弟们火气旺,想婆娘了,问问能不能休假几日。”
赵捷扭扭捏捏的,尴尬的小声说道,这些天顶着大太阳训练,已经晕了好几个士兵了。陈里下的命令,他也不敢提出异议。
“再等等吧。这几日齐王府来人赈灾,我怕放你们休假,惹出事来。叫你来,是让你办件事。”
陈里再次拿起一块西瓜,边吃边说。
“明早杨春会去营地找你,给他拉一车的砖瓦,一车的木材。不过,砖瓦和木材用旧的,最好做点手脚,别被人看出来。”
“是,属下一定安排妥当。”
“嗯,下去吧,西瓜带一个回去。”
陈里指了指桌上的西瓜,眼下的西瓜还是非常贵的,平常百姓家很少吃得起,而且市集上也极少有卖的。
“多谢大人。”
赵捷道谢,不过,他倒没动弹。
“大人,属下还有一件事要禀报。”
“说。”
“赵州予刚刚找到我了。”
“赵州予?他找你何事?”
赵州予是陈里手下的参将,行军打仗是把好手,陈里对他印象很深。
“他在问那晚发生的事情。”
“那晚?哪晚?说清楚点。”
陈里气恼,什么毛病,说话藏着掖着的。
“就是大人去他家,跟他夫人喝酒的那晚。”
“哦。哎,可惜了。”
每每想起那个夜晚,陈里都觉得意犹未尽,满脸意淫。
“看样子,他是回来报仇的。”
“报仇?他夫人不是上吊的吗?报什么仇?”
陈里不屑,他可不会把精力放到一个无名小卒身上,找自己报仇?他有那个本事吗?
“他怀疑是我把你带去他家的。”
赵捷心虚,因为确实是他带去的,但是他可不敢让赵州予知道,否则,他怕是难逃一死。
“他倒不蠢。”
“大人,你可要救救我啊。”
赵捷起身,单膝跪地,苦苦哀求。若是真的被赵州予查出来,也只有陈里能保住他了。
“慌什么,这段时间就待在营地,他能奈你何。”
陈里看着对方不争气的样子,很是气恼,眼神里闪过一丝阴狠。
“滚,别搅了老子的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