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抬头蔑视了刘琮一眼:
“需要我挖么?琮弟。”
挖你百姓?我是嫌弃你治理无能!丢老刘家的脸!
只见刘琮身边出现一人,道:“少主,刘琦这不是在打你脸么?”
刘琮反应慢上半拍:“何言?”
“他新野县丞来接济宛城之人,不是打你脸是何?”
刘琮暗哼一声,推开了怀中的娼妓。
“列队!随我下楼,当众验他赋税!
让我下不来台?那就休怪我刘琮翻脸!”
整齐的脚步声从妓院传出。
士兵开道,刘琮众星拱月。
待到刘琦瞧见刘琮身后那人,眼神瞬间愤恨而起。
是他!
那个背叛刘琦的账房先生!
害得刘琦老家被偷,让甘宁差点死去!
他此刻因对蔡夫人有功,被安排成了刘琮的谋士!
张焕避开了刘琦吃人的目光,不敢与刘琦对视。
卖主求荣怎不做贼心虚?
披坚执锐的兵士出现,抢食的百姓纷纷止手,隐隐后退。
刘琮向张焕示意。
张焕抱拳,然后狐假虎威,指着刘琦哼声道:
“刘琦,你虽为少主兄长,可少主乃南阳太守,你是新野县丞。
见了太守,为何不行礼?!”
“他是新野县丞?”
“早就听说新野县广济百姓,去了就有田地,不知是真是假。”
“羊毛出在羊身上,他怎会白白送田送地?天上就没有掉馅饼的事!”
百姓议论纷纷。
却见刘琦伸出双指,往前一挥。
“你算什么东西?
来啊,把今年的赋税好生送到太守手里。”
刘琦身后白毦兵齐声一喝,气势如虹。
白毦兵虽少,可气势绝非刘琮的募兵能比。
被这一喝,刘琮下意识的退避。
就连他的募兵也心中一紧,到底是逃是战,战的话该怎么卖力不被刘琮看出破绽。
而张焕也被吓一大跳,赶忙躲在了刘琮身后。
士气碾压,却是把刘琮难住。
发难把自己难住,刘琦还是第一次见。
“查收吧,收了赋税我就回我的新野去了。”
刘琮悻悻,只得让张焕前去走流程查验。
只见张焕取来新野统计竹帛,再与赋税对照。
“好啊你个刘琦,胆敢偷税!”
张焕似抓住了刘琦的把柄,再次发难。
“竹帛所述新野人口三万,赋税是按照三万人口收取。
可新野人口至少有十五万人!你这岂不是偷税?!”
刘琮听完张焕解释,眼睛顿时一亮。
他却故意露出为难的神色,道:“兄长啊,不是琮弟为难你。
你这偷得太多了,父亲那里我不好交代啊。
诸位百姓见证,我南阳太守刘琮,绝对不会徇私枉法!”
而刚才求食的百姓瞧见刘琦偷了十多万人的税,不由得唾骂起来。
“呸!我当是什么好人,原来也是一个贪官!”
“枉我还想投新野去,结果县丞居然是这般人面兽心!”
“上行下效,可见新野贪了多少民脂民膏!”
“看吧,怎么可能白白送田送地?这般多的赋税,简直就是敲骨吸髓!”
见刘琦名声被毁,刘琮甚是得意。
张焕俨然胜利姿态,有刘琮当他保护伞,他还真不怕刘琦能对他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