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顺着商队往源头查,想要获得杜康酿制方法。
毕竟这已经不是赚钱,而且抢钱,是人都会心动。
可任谁都想不到,源头的新野是每七日,通过甘宁水军大船以训练为借口,把酒运送出城。
然后由安排在朝阳县的白毦兵家属,通过水路运往荆州各地所属刘琦的商会。
只知源头在朝阳,可出自谁家,谁是老板,无人能够查清。
起初也有人铤而走险与其家眷打杜康酒的主意。
结果因少一坛酒,一个白毦兵五人小队都被罚饷罚功。
刘琦也不杀他,就把矛盾转移到他们内部,让他们自行消化。
好不容易有晋升机会,谁会惯着别人因贪婪而让他们失去这宝贵机会?
如此一来,偷酒之人成了众矢之的。
长久下去,他们都清楚,这手伸不得。
伸手后,身边的同袍会第一个不答应。
除非需要五人小队与护送的家眷同时具有想偷酒的反心。
这是几乎不可能的,因为没人敢保证有人不会告密。
到时候告密者被奖,丢命的却是他们。
这样下去,所有人都知只能拿属于他们的那一份。
就像印钞厂的员工,他虽经手那么多钱,但最终只会拿属于他的几千。
其实吧,这被奉为琼脂甘露的杜康,刘琦只觉得水平是现代十元一斤散酒档次。
没办法,降维打击无解。
现在难题不是钱。
而是钱有,土地买完还不够。
现在刘琦的商业模式是:酿酒、卖钱、买地、分地、种田、收获、酿酒。
加上还要支撑越来越多来新野的平民到来年秋收,刘琦需要控制酿酒的节奏。
最主要的是不能大肆买粮。
只因这会暴露新野是产杜康酒的大本营。
若是暴露,那么新野必将被八方觊觎,从而遭受战火。
有钱的烦恼啊,真痛苦。
数日之后。
邓芝找上了刘琦,汇报买地进展。
“公子啊,看来我们还是太低估了杜康酒的影响。”
刘琦不解:“伯苗何出此言?”
邓芝道:“一金可买地三亩,而一坛杜康可换七亩地。
若不是公子明令禁止,不然伯苗都心动拿酒去换田地。”
荆州世家对杜康的追捧,已经达到疯狂的地步。
无论是攀比还是为了谋求别的利益,备上几坛杜康总归是有用的。
而且这还是消耗品,供就那么点,求却越来越多,价格自然会水涨船高。
刘琦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杜康酒最大的收藏主却是他那便宜老爹。
在荆州贩卖的杜康,大多都流入了刘表的库房。
而刘表也几乎没有花钱,都是各家送的。
送金送银,都不如送酒。
毕竟喝不了可以存,越存越值价。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是暴露,新野必将生灵涂炭。”
邓芝点头,他十分明确这个道理。
“如今新野加上周围乡村的八成土地已经被我们买下。
按照一户人一亩地的分地标准,缺口差不多还有一万五千亩。”
邓芝把缺口说得还是保守了。
随着新野能分田地的消息流传开,已经有越来越多的百姓在往新野迁。
每日新野新增人口,已经成百上千。
压力不可谓不大。
“对了,上缴宛县的赋税伯苗可有整理好?”刘琦问道。
邓芝道:“已经整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