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让我抱一会儿,就想这么抱你一会儿,虽然我们认识没有几天,可我觉得,已经很久很久了,我怕这样的感觉,在分开以后的每一天...也会...也会变得很长...很长,我害怕......”
哽咽的话,越来越模糊不清,却字字句句让人心酸。
冷风像是放慢了脚步,不忍吹拂伤心人的脸,更怕托不住,这份沉甸甸的情。不停地来回翻转着,徘徊着,靠近又离开,再靠近再离去。淌淌的江水声,拨动着离别人的心弦,哗啦,哗啦,起伏不定......
站在一旁的细妹再也忍不住,也扑抱了上来,头贴靠在妙迹耘的后背,从后面紧紧抱着,脸上满是不舍和眷恋,闭着眼睛也不说话,眼泪却一个劲的往下掉......
在场的人,也被这突来的一幕,弄得心里更加酸酸的。
妙迹耘被俩小姐妹,一前一后的抱着,一时也不知所措,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说点什么。此刻的他,也同样被煎熬着,心有万般不舍。
可就这么僵着也不合适,这会耽误了回寨子的时间。
“用...用得着,这么伤感吗?”妙迹耘小心地憋出一句。
话刚说完,俩小姐妹似乎抱得更紧,抽泣得更凶。
妙迹耘实在没法,也只能寄望于阿龙和阿海。
“你俩小子,看热闹是上瘾了吗?也不看看是什么时辰了。还不赶快把她们扶到马背上去,再不走的话,就真要摸夜路了。”
阿龙和阿海似乎才晃过神来,急忙叫了泥鳅和彪子,四人边劝说边拉动,合力将她俩分别扶到了马背上,也不敢再多停留,向妙迹耘拱手道了别,牵着马就上路开拔,阿鹞和细妹仍旧依依不舍的回头看着妙迹耘,直到离了视线。
“嘿!人都走远了,还看呐?”黄维锋和水根走了过来。
“羽飞兄,这目送也是有讲究的,总不能人家刚走几步,你就转身离开,这样不合适吧,可不能失了礼数。”
“你说的倒也没错,可大老远就看见,你被两个大姑娘紧紧抱着,那情形可真是让人眼馋又叫人感动,还以为...是你舍不得呢。”
妙迹耘没有接话,而是将话引开。
“你这么远跑过来,你可千万别说,是为了来迎我。”
“迎迎自家兄弟,那是应该的嘛,我也不能失了礼数呀。听水根说,一帮寨子的人跟你是一起的,我心生好奇,顺便就过来看看,可还是没能赶上。”
“你这是挑水带洗菜,谁是水谁是菜,只有你自己知道咯。”
“迹耘,别老那么较真,说太明就没意思了。这人呐,该装糊涂的时候也得装,你该好好学学你的爷爷,难得糊涂也乐在其中。”
哈哈哈......
妙迹耘边走边简要地向黄维锋说了一下过去几天的经历。
黄维锋对妙迹耘的能力深信不疑,他亲眼目睹过妙迹耘的身手,制服几个土匪自然是手到擒来的事。让他感兴趣的是,妙迹耘短短几天的外出,竟收获了一帮寨子年轻人的心,这确实让他有些意外。
两个大姑娘在离别时刻,对妙迹耘的难舍难离,就是最好的证明,能这么快就获得别人的认可,并不是件轻易能做到的事。
从妙迹耘简述的这次剿匪的过程里,让黄维锋对妙迹耘的另一面有了新的认知,妙迹耘所具有的能力,已经远远超过黄维锋的最初判断。
妙迹耘能根据这帮年轻人各自不同的特点,利用他们自身的特长,不费吹灰之力就成功占领了匪窝,并将土匪生擒。说明他具有一定的军事作战指挥能力,这帮年轻人心甘情愿地服从他的调配,说明他还具有凝聚力和领导能力。
妙迹耘所展现出的这些能力,更让黄维锋坚定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