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琴借着母亲的后背,迅速地摘下手上的金镯,塞进怀里。
黄维锋立即插问了一句:“那个金镯很贵重吗?”
“金镯本身就是纯金的,珍贵的不是价值,而是它具有林家女儿独有的身份标识,是林家请专门的工匠特殊打造的,金镯内刻有名字,也是一枚印信。无论在哪个地方,只要有林家的商铺,即便掌柜不认识你,也认得这印信。”
“因是私人物件,即使有心也无法仿造。除林家人及打造的工匠外,没有人知道,如何使用金镯上的印信功能,这也是它独特的地方。这样的独有信物,其价值已经超过金镯本身,香琴自然要保护好。”
黄维锋又问。
“你也有金镯?”
妙迹耘看着黄维锋笑笑。
“虽说男子也能戴手镯,可你见过有几人会戴那东西?”
“确实少见,意思是...林家的男儿没有这样的信物?”
“当然有,林家男儿的信物是金锁。”
黄维锋笑笑,示意妙迹耘继续讲述。
几个女人先后把取来的首饰,放到包裹里,退到原来的位置。
而此时,三当家正把目光移到了两个小姐妹的身上。林静芊刚过黄口,林香琴即入豆蔻,都长得眉清目秀,面容俏美,周身已经散发着初春少女的气息。
我母亲感觉到了不对,立刻侧身护住两个小姐妹,并厉声进行了呵斥。
“这钱和值钱的东西都给你们了,还想干什么?她们可都还是小孩子!”
三当家半笑不笑的说到。
“呵呵...小孩子?我看呐,不用多久就快可以嫁人了吧。”
身后的几个马匪,也跟着笑起来。
三当家朝身后挥了一下:“把她俩绑了!”
几个马匪听后也不敢怠慢,准备走上前动手绑人。
母亲见状,大喊了一声:“看你们谁敢!”
就在这时,小翔从林静芊的身后冲了出来,顺手捡起扔在地上的棍子。
“你们这些土匪,敢绑我姐姐!”边说边操着棍子,挥向三当家。
母亲想要拽住小翔,可还是拽了个空,大声叫喊道:“小翔,快住手!”
但...已经晚了。
小翔虽不满7岁,因我的缘故,平时练过一点基本功,动作也算利索。
此时的三当家,正低头盘算着什么,没有一点防备。
小翔话落棍到,“嘣”的一记闷响,狠狠砸在三当家的脑门上。只是小翔年纪尚小气道不足,这一棍并没有多大的力道,伤害程度很小。
三当家向后踉跄了几步并未倒下,额头上的血流了下来,其他几个马匪,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弄懵,傻愣着一个没动。
三当家捂着头,大声地吼道:“小兔崽子,敢打老子!”
面对警告,小翔没有理会,再次挥舞棍子,准备击打的时候,三当家手里的枪响了,子弹从枪口而出,直接击中了小翔。
小翔的身体先是被定住一般,棍棒随即脱手掉落,紧接着就倒了下去。
“啊!...”“小翔!...”尖叫声和呼叫声几乎同时响起。
“令弟中了一枪,当时死了吗?”黄维锋话刚出口,就后悔自己的话太直接。
“当时还有气。”妙迹耘没有介意。
我母亲和香琴同时冲到小翔跟前,抱着他的身体,不停地叫唤着。
夏理和几个护丁见状,纷纷捡起棍棒冲向马匪,院内一下子就变得混乱起来。
拿枪的马匪因事出突然,来不及拉栓上膛,只能硬着头皮接招。拿刀的马匪反应还好,连忙稳住了阵脚,护丁同马匪们,很快就厮打成一团。三当家也一下懵住,靠在院墙边捂着头,手里的枪也不知道该瞄向谁。
愤怒的香琴,起身捡起弟弟掉落的木棍,也加入到打斗中。
一个娇小的女孩,虽也时不时练过,毕竟柔弱无力,怎会是玩命马匪的对手。只一两个来回,手里的木棍就被挑落,拿刀的马匪顺势一刀向她砍来。
香琴只觉身体被重重一推,便倒向了一边,扭头一看才知道,是林静芊不顾一切地冲过来将自己推开,而静芊自己的头上却挨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