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喵的老驴全家都死完了,就剩下个他和一个不是亲生的儿子,探哪门子亲?!”金勇粗暴的骂了一声,掏出烟使劲抽了起来。
“许爷,你说老驴真的把消息泄露了出去所以逃跑了?!”
金勇闷闷不乐的说道,如果是别人,他断不会这么激烈,但老驴和他跟了许九筒多年,做出这种事情,金勇不能原谅。
许九筒沉默了很久,不知在思索什么。
老驴知道的东西很多,包括天鹅河畔地下车库存货的全部事情,或许金勇都不清楚存了多少,但是老驴肯定清楚。
而让许九筒感到疑惑的是,他不清楚老驴到底把消息告诉了谁,如果是王冕,那么就说明他和王冕在铁牛巷见面的时候,老驴就已经准备离开蒙北。
可许九筒坚信,王冕这么一个小贩子,断不可能找来这么多人来对他动手。
可如果不是王冕,那么老驴为什么会把这种事情告诉其他人。
许九筒有些头疼,从出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天,老驴始终联系不到,几人这才来到了小岭菜市场。
而确定老驴已经离开蒙北,许九筒心里升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失望和悲哀。
“许爷,你给我一点儿时间,我肯定找到老驴,我非要扒了他的皮!!”金勇狠辣的说道,盯着许九筒。
许九筒点燃一根烟,狠狠的抽了起来,直到整个房间烟雾缭绕,这才开口道:“算了,人各有志,老驴既然想离开,那就由他去吧……说起来,老驴还算仗义,起码没有带走这些人,孤身走了。”
“许爷,这么做太他妈的便宜老驴了,老驴这事儿做的不是个东西!!!”
金勇义愤填膺,牙齿咬的吱吱响。
“金勇!!”
许九筒声音微微提高,抬头盯着金勇,眼中泛着寒光,金勇看着许九筒的目光,停顿了下来。
良久后许九筒才叹了口气:“事情已经发生了,还是想想办法吧,毕竟没了这么多货,我们很难撑过去,至于老驴,算了,或许他也有自己的苦衷,否则我不相信他会突然离开。”
金勇默不作声,他何曾不是这样?可是货物几乎被截的一干二净,老驴这个知情人又在这个档口突然消失,他难以理解。
“胡海呢?”许九筒摇了摇头,看着赵森问道。
“跑了,不知道躲哪儿了,但是他打过电话,说要弄死咱们。”赵森如实回答。
许九筒眉头一挑,看着赵森,事实上,出事儿的那天晚上,许九筒就去找了胡海,但是没有找到。
而胡海在没有打通许九筒电话后,从留在天鹅河畔的人那儿得到了消息,除去货物被截的事情,还有一个,就是许九筒在这次争斗中,抢回来了一部分的货物,运去了跃马桥。
而正是这一部分货的回来,让胡海非常怀疑许九筒不过是自导自演玩了一手黑吃黑的戏码,许九筒想吃掉他的货。
数年前,胡海就是蒙北炙手可热的开发商,要不是资金链断裂,他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擂鼓者。
这并不代表胡海是个傻子,相反他很聪明,许九筒想吃掉天鹅河畔小区的心思,胡海一清二楚,但并未揭穿。
二人之间不过是与虎谋皮罢了。
可如今,许九筒居然连等都不愿意等了,想直接黑吃黑,这让胡海火冒三丈,要知道,这一批货里,至少有一半的货,是属于他。
胡海很聪明,但他和许九筒之间没有任何信任,只有利益瓜分的关系,而这种各怀鬼胎的关系,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立刻崩溃。
“为什么?!”
许九筒盯着赵森问道,眉头紧蹙。
“胡海说,许爷是因为想得到天鹅河畔小区,所以才玩了一手黑吃黑,想彻底让他翻不起身,好吞下天鹅河畔。”
顿了顿,赵森看了看许九筒的脸色,继续说道:“胡海说,天鹅河畔的地下车库,取消合作,而且要咱们三天之内把他的货款给他,否则和咱们没完。”
许九筒本就阴沉的脸此刻更是如黑炭一般,终于开口骂道:“这个蠢货!!!”
不光是胡海点破了他的心思,使得他有些恼羞成怒。
还有一点儿,胡海的烂尾楼,即便是低价折出,没有数千万甚至上亿也根本拿不下来,几百万?胡海宁愿跳楼也不会卖咯,所以在许九筒的计划中,不可能这么快吃掉胡海,而是温水煮蛙。
许九筒骂了一声,只感觉兴趣阑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心情极差的看着二人。
“赵森,你去打听一下老驴和王冕的下落,我就不信他们能跑到天南海北。”
“金勇,你这两天打探一下消息,查清楚这批货到底是谁的人在动手,这么多人,不可能没有消息。”
“至于胡海……我来联系,先不要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