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堂还有堂主?”
陆缺拿着药堂铁令翻来覆去看了看,铁令周身做了些雕花的设计,一面刻着一个“药”字,一面是个“堂”字,总体来说并没有什么稀奇的,不过就是块铁牌牌而已。
陆缺觉得,随便找个铁匠,都能做出一箩筐来。
“这是药堂铁令,不是过家家的玩具,你就不能有个郑重点的态度?”陈鼎坤看着陆缺就来气。
药堂铁令在陆缺手里,就像一个寻常物件被随便摆弄,眼中也丝毫没有敬意可言。
陈鼎坤甚至都怀疑,若非这东西是他亲手给陆缺的,恐怕陆缺随手就给扔了,如果令牌是木质的,恐怕现在都已经被当成柴火烧成灰了。
简直岂有此理。
“哦,好。”陆缺假模假式把令牌放好。
“……”
陈鼎坤一口气卡在嗓子眼,最终还是咽了回去,懒得跟个小屁孩儿计较,顺了口气后,对陆缺解释道:
“药堂,本是我卧虎山六大堂口之一,清水城及周边各县城的大量药物、毒物,皆是出自我卧虎山药堂之手。
药堂只出过一任堂主,也是药堂的创立者,名叫郑秋水,他是从太医院走出来的名医,其医术之高明,乃是天下顶尖,毒术造诣,更是余炳年之流拍马不及的。
但在五年前,郑秋水以身试毒而亡,药堂也因各方面的原因而没落,便再没有了堂主之职,就连医师也只剩下了陈伯一人。”
照这么说,曾经的药堂还真是风光无限啊。
以身试毒而亡,这个郑秋水该不会是个医痴什么的吧。
“郑堂主可有医药典籍留下?”陆缺目光灼灼。
《安山医典》他已经基本吃透了,医术等级也已经无限接近五级,上面记载的一些疑难杂症,他现在不靠系统推演,也想出了救治之法。
要是再有这位被陈鼎坤吹的神乎其神的郑堂主的遗产加持,陆缺觉得他的医术应该能更进一步,一跃升至六级应该没什么问题。
如此一来,医术这一门技艺,就能完全成为他的造血机器。
“呵呵,就知道你会这么问。”
陈鼎坤欣慰一笑,“既然你现在是药堂堂主了,那郑秋水曾经留下的东西,自然都是你的,你可别辜负了他的心血。”
陆缺的反应让他很满意,他喜欢的就是陆缺对医药之道的执着劲儿。
就像张排方所说,陆缺不仅对医术执着,也对病患有着极强的同理心,他在陆缺身上也仿佛看到了郑秋水的影子,一个能让药堂恢复往日荣光的医痴。
张排方在灶台上汗流浃背的搅着药,一听陈鼎坤升任陆缺为药堂堂主,他也是吃惊的不行。
他知道,经历过这次红疹病事件之后,药堂里便没有了陈伯的地位,事实也是如此,陈伯已经收拾东西回家养老去了。
当陈鼎坤让他收回陈伯手上的药堂铁令的时候,他其实也没有多大的意外,毕竟这东西现在也只是块废铁而已,代表不了什么。
可他完全没想到,陈鼎坤竟然要重启药堂。
陆缺也从一个医师,一跃成为了卧虎山六大堂主之一。
这才多久啊。
满打满算,半个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