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房找到武青说:“老夫不是喜欢打听别人的隐私的人,但这件事关系到军国大事,所以我要开诚布公地跟你讲清楚。”
“你是说阿斯噶的事?”
“是的,你跟他的感情到底怎么样?”子房问。
武青涨红了脸:“在武院的时候他追求过我,但他是貊国人,我不可能跟他好,早就拒绝了他。”
“现在你知道他是大夏人了,想法有没有改变?”
“我说了,现在山河破碎,只要貊寇不除,我不会考虑婚嫁之事。”
“你这样想可不对。你现在已经二十二了,结婚已经有些晚了。打败貊寇也不是三天五天的事,也许三五年,也许更长。咱们大夏人都不结婚,哪来的后代打击貊寇。”子房笑着说。
“别人我管不了,咱大夏也不缺我这一个女人生孩子。”武青倔强地说。
“那么单从感情上说呢?你对他有没有好感?”
“他这个人不错,一表人才温文尔雅。而且低调平和,从不争强好胜,但却心有城府。要不然他也不会给我写这封信。”
“看得出你还是很看好他的。”
“无论怎样,如果他还认他是大夏人,愿意为大夏民族利益牺牲自己,那么我还愿意跟他做朋友,我还认他这个师兄。如果他背叛大夏,认贼作父,那么他就是敌人。必欲杀之而后快。”
“我懂得你的心思了。现在我要跟你说,我们打算争取他,把他当做我们打入貊寇心脏的一枚棋子。你愿意吗?”张子房郑重地说。
“这事你得问他,我说了不算。”武青说。
“因为你们可能是好朋友,师兄妹甚至夫妻,所以行动之前必须征得你的同意。”
“我当然愿意。如果他同意为大夏做事,我愿意做他的朋友。”武青也郑重地说。
“如果这样,那我们就开始行动。你是我们这里知道这件事仅有的四个人之一,一定要保守秘密。”张子房很严肃。
“我会的。”武青也严肃地承诺。她甚至有些担心,不知道这是否会涉及阿斯噶的安全。
“那好。我们需要你配合。给他写封信。就像他写的那样就行。”
武青琢磨了一下说:“可以。”她展纸提笔写到:
我住江之南,
君住山之北。
君心似铁坚,
我心柔如水。
不知朔风何时吹,
日日望江水。
写毕,给子房看了一下,子房点头,她便折了起来,装进信封交给子房。
张子房把信封粘好,着人找来陆文龙。陆文龙前来拜见张子房。
“子房先生,找末将可否还是为我哥哥的事?”
“是。这次想在你哥哥身上下一盘大棋,不知文龙兄弟意下如何?”
“大棋?怎么个大棋?可否会对我哥哥有伤害?”陆文龙有些担心。
“是这样。我们现在对貊国朝堂之事一无所知。也不知道他们对大燕对我们是何态度?比如为什么原本气势汹汹想一举灭掉大燕,却在长江边上戛然而止,他们朝廷有何动议,打算怎么对付我们义勇军?”
“对于这一切我们像瞎子聋子,全靠揣度而无真实情报。你哥哥在貊朝王庭兵部任职,正是获取这些情报的最好位置。如果他承认自己大夏族身份,如果他能得知自己父母被害真相,我们相信他会反戈一击。”
“可是我们怎么告诉他这一切?怎么和他联系?又怎么动员他反戈一击?”陆文龙满脸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