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青拿着陆文星给他的信不知道如何处理。毕竟现在两国交兵之际,收到敌方军官的信,有解释不清的嫌疑。思来想去,还是拿着信去找武彪。
“小彪,我收到陆文星的信。哦,就是阿斯噶,在蔚关武院那个貊国人。”
“就是那个追求你的貊国人吧?他还惦记着你呢?”武彪笑道。
“跟你说正经的呢,别乱开玩笑。”武青正色道。一边拿出还没拆封的信。
武彪接过来看了看。一个素面信封,上面什么都没写:“这?这是他给你的信?怎么到你手里的?”
“这是陆文龙交给我的,就是岳雷带来的那个陆文龙。他说陆文星是他亲哥哥。阿斯噶大夏名字叫陆文星,其实是大夏人。他不知道我的地址,在给他弟弟的信里夹了这么封信。”武青解释道。
“陆文龙接到信也很犯愁。他就知道我是蔚关武院的,别的什么也不知道。这么大个大夏到哪儿去找我呢。还真是无巧不巧,他听说你是蔚关武院的,一打听我就是武青,在总部医院当院长。这才找到我。”
武彪掂量着信,反复看了正反面,也没看出什么信息,便问:“你怎么没打开?”
“这不是两国交兵嘛,我怕收到敌方官员的信有不好的影响。放到你手里,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跟我就没关系了。”武青坦然地说。
“是避嫌吧。那我看了也会有嫌疑的。我是你弟弟,难免不会有人说我包庇你。”武彪摇摇头说。
“那,那怎么办?”武青有点慌了。
“这样吧,我把张子房先生请来,让他也参与进来。”武彪说着让通讯员去请张子房。
一会儿,张子房进了屋。武彪把这封信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张子房沉吟了一下笑笑说:“那怎么办?我们一起看人家的情书,不太好吧。”
武青红着脸说:“子房先生,也就你能给我们证明清白了。现在这封信还没开封,上面无论写了什么,我相信张先生都会守口如瓶的。”
“那好吧,咱们三个就一起看。如果是儿女私情,那就没什么说的,你们自己酌情处理。如果涉及两国之事那就另当别论。”子房道。
武青和武彪都点点头。
张子房拆开信,里面薄薄一张纸,只有几行字:
你在我的眼中。
睁开眼,
我看到的是浑浊的世界。
闭上眼睛,
我的眼帘里就只有你。
“完了?”武彪有些不理解,“就这么简单?”
“真的很简单。”张子房也说。“他大概也不知道这封信能不能到武青手里。即使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会给她带来烦恼,故此来试探武青的情感。”
静默了好久,武青道:“那我该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子房问。
“现在战争期间,我没有想法,也不打算谈这些儿女情长的事。”
子房又琢磨了很久。武彪看他久久不说话,也没把信还给武青,不知道他在琢磨什么。
良久,张子房说:“也许我们可以下一盘大棋。”
“大棋?”武彪姐弟没理解。
“把陆文龙叫来。这件事只有我们四个人知道。”子房吩咐。
一会儿陆文龙来了。司令员找他,还真的不知是何事。
张子房拿着那封信问:“这是你哥哥让转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