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星结结巴巴地回应道:“本本宫,你,你你,你叫本宫什么?”
白裴温柔地回复:“您是我小姨。”
祈星伸手接过那个盒子:“是姐姐的东西,大侄子,哇~-。”
被关了那么久,以为这世上再也无人与她有关系,原来自己还有个侄子,姐姐还留下了个孩子,她祈星还有亲人在。
怎么突然就哭了?白裴有些手足无措。
楚楚:“殿下是太激动了,您抱抱她就好了,不用劝。院长,苏老师,躺地上那个你们还管不管?不管我要带走了。”
赫连寒:“我的援兵到了,他现在想脱身?没门儿!”
白晓:“地上凉,还是抬进去吧,找个人帮他处理一下伤口。”
白老师都那么说了,楚楚过来搭了把手和赫连寒两人把赫连上邪抬进了船舱里,放在了舱尾的床上。
楚楚自觉走开,一群人坐在篝火旁边聊家常,楚楚坐在舱门边上,前辈那边与她无关,赫连上邪这边也不太需要她的样子。
白裴和祈星互述往事,更多的是听白裴讲那个时候的魔域的变迁。
祈星:“姐夫是个什么样的人?”
白裴:“菜鸟一个。小姨要有这个运气遇到他,您就指着他的鼻子这么骂他。”
祈星:“啊?”
祈星不明其意。
也不知道人是什么时候站到白裴身后的,双手叉腰一脚踢到白裴背后。
墨弈:“距离上次遇见,你似乎又变小了。”
白夜漓:“是这工作服显嫩。”
祈星:“你为什么踢小裴。”
白夜漓:“还真是第一次有人问我这个问题(转头望向白裴)你对象?”
白裴:“老爹,别闹!”
祈星好奇地打量白夜漓:“姐夫?这么小?”
白夜漓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个事情有些久远,魔域之乱离现在好久好久了,记忆已经模糊了。
白夜漓:“我要说记不清了会不会很伤人?”
祈星:“不会。本宫与你从未见过。”
白裴:“也是见过的。”
白夜漓:“谁告诉你的?”
白裴:“娘亲说的,她说,有个无良小商贩用一根小木棍骗小女孩的糖葫芦。”
苏九鳞补刀:“是师叔会做的事情。”
白夜漓:“糖葫芦被要回去了,小木棍也没还我啊!还追我追了半座城。”
最后也没有追上。
祈星:“原来是你这个骗子。”
白夜漓不服:“我是骗子!你就说那个小木棍比不比糖葫芦值吧!”
白晓:“这小木棍是什么东西?”
祈星:“本宫的魔镰收起来只有两节手指长。不仔细看和木棍差不多。”
白晓:“老爹会做这种亏本生意?”
墨弈:“这不后续就是把人家姐姐拐走了?”
白夜漓:“咳咳咳!能不能换个话题!”
墨弈:“你来这里是为什么?”
白夜漓:“地府当差,出公务还能是为了什么?不过我们都是提前到,听到有人说我坏话,路过偷偷下黑脚。”
苏九鳞:“师叔,你下次不会和小小一般大吧?”
白夜漓:“我还能倒着长不成?里面边的孩子不在我们的生死簿上,徒孙再折腾一下,怕是神仙也难救。时间差不多,不和你们叙旧了。想看戏的也可以跟过来,不过只能看不能动。”
闲着也是闲着,去看看是什么戏。
其他人都跟了上去,楚楚比较担心自家主人的情况,还是回舱内看看好了。
东大陆 留春村 五十里外的烈阳城
白夜漓扶额:“我就随口一说,你们还就跟上来了。”
墨弈把手搭在白夜漓肩膀上。
白夜漓嫌弃道:“我们没有这么熟。”
墨弈:“我是老师,你是家长,不在这个时候打好关系,不怕我给小小穿小鞋?”
白夜漓:“小小有那个实力,不怕你使绊子。灵族有一种秘法,各取额头,心口,丹田三个部位的精血结合在一起,加入灵核精华,耐心蕴养五年,就会形成新的生命。”
祈星:“你们在嘀咕什么呢?”
他们站在一座院子最高的塔楼上,院子里安安静静,偶尔有侍卫巡逻路过塔楼,也没有发现上边多了好多人。
白夜漓:“他在问我这是什么一出戏。”
祈星:“姐夫,你也跟我说说呗!”
白夜漓:“秘密,说了会被雷劈的。”
庭院西北角有一人潜入,目标明确地往某一个方向快速移动,躲过了几波巡逻的守卫,几乎是同时,两朵烟花在空中炸开,一蓝一黄,沉寂的庭院有了动静,大量的守卫从各个屋子中破窗而出,另一波人从四周墙壁进入,一部分向内开路,几个人去开大门放更多的同伙进来。
庭院中的守卫不如这些入侵者,院中高手也各自被拖住无法对身边人施以援手,入侵者显然对这个院子之中的实力十分熟悉,防守一方的被压制,入侵一方绝不废话,不管对面怎么刺激他们,怎么询问他们,全都默不作声。墨弈注意到,几个小孩被安静地带走了,还有另一波人往这边赶过来,这批赶过来的人中有皇境高手,撤退的哨声响起,入侵者一边脱身,一边往四处散去。白夜漓游走在战场中完成他的工作,没有人能碰到他,也没有人能看到他。
另一波人赶回时此处只有打扫庭院的侍卫家丁们,他们身上都挂着伤,这家的主人们都聚在前厅,大多数人身上都挂了彩,几乎所有人都唇色乌黑。
与他们对战的人不仅在招式上针对他们的弱点,武器和衣服上都还淬了毒,除了使用弓箭制敌的三小姐外,其他人都中了毒。
从外赶回来的是一个骨瘦嶙峋的老者,外边的魂已经送回冥界,白夜漓依靠在门背上等着,他的任务清单还有任务没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