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落下杂草树木化作齑粉,硕大的石头四分五裂;狂风卷起,将粉碎的石块抛向空中,稠云碾过,石块碎裂成更小碎片,随大雨打下,而粉身碎骨,如此往复,天地正依自己的意志改造着这一方天地。
然而这一切与神树无关,它安然屹立,一层淡淡的光膜将自己和树下的小洞牢牢的守护。把所有的恐怖阻挡在外,任他电闪雷鸣,任他狂风暴雨,任他稠云压境。每当电光落下,狂风刮过,黑云压来都不曾在光膜上泛起任何的波澜,树叶更加的郁郁葱葱,树干越发的挺立,神采奕奕,任凭雨打风吹去。
一切来得快,去得也快,好像很久,又好像在须臾间。很快一切恢复了平静,浓云散去,太阳又高高的挂在空中,天地又恢复了清明。
蜷缩在田边的农夫难以置信的拨去身上的稻草,用力的掐了自己一把,疼,确认自己还活着。灰头土脸和湿漉漉的衣服记录了之前的恐怖,崩坏的大地和倒伏的作物印证了天怒的存在,劫后余生的喜悦渐渐地被欲哭无泪所替代,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阳光很快蒸干了地上的积水,老人还匍匐在地瑟瑟发抖,迟迟不能起立,叨叨的念着“祖宗保佑!”大人们还傻傻的呆坐着,双眼空洞无神,显然还没有缓过神来,双手还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孩子,紧紧的依偎没有分开。
一声“妈妈,你勒疼我了!”打破了平静,母亲下意识的松开紧紧抱住的双手,众人也才从惊魂中醒来而不知所措。只有获得自由的孩童呲溜的离开了大人的怀抱,撒开腿冲出了院子三五成群的玩耍在一起,仅有脸上尚未干透的泪痕证明他们也曾经恐惧过。
慢慢的,有回过神来的村民走出家门,查看起损失来。万幸的是没有造成人员伤亡,房屋倒塌等直接的经济损失,不幸的是靠近神树周边区域作物倒伏不少可以直接宣布减产了。其他地方的作物虽然被吹倒了,但大部分还是可以抢救一下的。
大家心里的共识是不知道哪个狗日的招惹了神树,引来了天罚,神树禁区再一次扩大。
大家都在忙着查看和估算自家的损失,为接下来的苦日子做打算。没人注意到的,村尾的那一片荒滩已经发生了大变样,因为那是禁区。原来的遍布石头的河滩已经找不到一块大一点的小石子,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片沙滩,来年种上瓜,应该会有好收成,可是没有人发现,也没人敢。
因为那是禁地,没事不去那里,有事要经过那里也是远远的绕过去。神树还在,还好好的活着,越发的翠丽欲滴,生机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