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苗苗开心地笑了起来。这里她最小,也最天真。
然后过云又对听云说:“对了,大哥,你怎么来这里比赛了?”
“我本无意于此,还不是生活所迫。”听云长过云五岁,言谈话语都略显稳重,甚至是低沉。
过云说:“听说比赛的奖品竟是肉鸽,果有此事吗?”
听云微微颔首,应道:“一点不假,你从飞熊寨逃出到这里,应该走的是北门吧?”
“啊?!”
“如果从南门进,你会在道边看到一座小山,现在的人都管那里叫鸽山。那鸽山便是为了制作‘奖品’而生成的。”
见过云不是太懂,他就把独目天收购鸽子,喂它们灵虫,将死掉的鸽子都埋葬在那里的事说了一遍。
过云的脸上满是愤懑之色,他紧蹙着眉头,大声说道:“这独目天,太霸道了。真的是造孽啊。很难想象为了得到一只灵鸽,他会做出这种残忍之事。”
听云又说:“据说,他得到了不止一只灵鸽,为了突出奖品的珍贵,便命人以乱箭射入那网笼之内,只留下最为敏捷的灵鸽。”
过云说道:“这独目天,确实是独断专行。如果不是剩下一只,而是全都射死了,恐怕他又要新的选拔一轮了。”
听云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回应道:“你说的我没想过,不过真的要如此的话,这种可能性也很大。”
“这也太过分了吧!怎么能这么残忍?”苗苗柳眉倒竖,满脸怒容。
听云继续说道:“自从有了这个奖品,来此参加比赛的人便络绎不绝。这个可以理解,凡是练武的没有不想增强自己的,尤其是处于瓶颈之时,所以大家面对大奖都变得不再平静了。我是听说还有奖金,才参赛的,肉鸽我不想要,觉得太过残忍。毕竟我以前出家,现在虽然还俗。可还是保持着以前的一些习惯。我在想,有了这笔奖金,我应该能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因为之前做临时工实在太不稳定了,经常是有今天没明天的。”
过云看出了听云脸上的疲惫和沧桑,还有一丝无奈,他想了想说道:“这是半决赛,尚且如此凶险,不知道决赛是个什么情况,如果赛制又变,岂不是进入一个套儿,任人宰割。我这一路走来,也听说过独目天是个凶残的角色,可能我们在虎口中是讨不到便宜的。我有个想法。不如,我们直奔奖品吧,兴许凶险程度还要低上很多,况且他的奖品也是不义之财。与其续赛,不如夺财。大哥,你说呢?“
听云略一思索,点头说道:“听你这么一分析,不无道理。今天在独目天的帐外就见他处决了两个无辜之人,实在可恨。他还有意拉拢我做什么将军,作为权宜之计,我暂且答应。那时,我只是感觉实力悬殊,不可硬碰而已。有兄弟这番话,以我们三人目前的实力,恐怕是有些胜算的。那就按你说的办。决赛会在后天举行。不如我们明天去踩踩路,看看虚实,后天就在比赛之前下手,让他无奖品可发,失信于武林。”
苗苗眼睛发亮,赞同地说道:“好主意!早就该惩治一下这个独目天!”
屋里唠得正欢。
有道是,屋内说话,墙外有人听。
此时,屋内的所有情形都被屋外的细作听了去。
是谁?
这还要从听云散场之后说起。
当时,门飞熊、二当家和背包客就夹杂在看众之中,见过云跟着听云走了,便也尾随其后。
柳绿和李风也在不远的暗处,他们看得明白,便也跟上。
所以,这一行人远远地吊着的画面还真是有喜感。
听云当然是走在最前,过云苗苗在听云的身份还不明朗的时候还是与其保持了相当的一段距离,再之后是门寨主一行三人,保持了更远的距离,最后是柳绿君臣两人。
以柳绿的性格,他是要掌控全局的人。
为此,他随时都要调整自身的距离与位置。
一方面要做到足够隐蔽,
另一方面还要确保一切都能尽收眼底,
以便自己能够清晰地了解事件的全貌。
柳绿的“风统”,对江湖上有名有姓的都有了解,他当然知道门飞熊,知道那是神药的缔造者。
他甚至可以猜出门飞熊此行的目的。
而他早已经成竹在胸了,他的一切尽在掌握,一切相机行事的姿态也早已溢于言表。
他的计划很简单,那就是螳螂扑蝉,黄雀在后。
突然,柳绿停住了脚步,似乎在思考,李风也停身站住。
“李风”。
“属下在。”
“你去就行,一有情况,随时报与我知。”
“是。“
李风领命而去。
跟了一段路后,门飞熊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用力过猛了。
自己一行人数目过多,目标太大,容易引人察觉。
而且要想拿住过云,需要其在单身僻静处,此时绝对不可。
想到这里,他派了二当家继续跟踪,因为二当家像个孩子,不引人注意。
也许是异曲同工之妙吧,柳绿派的是李风,就是那个长相酷似老者的,目的也是为了不易为人察觉。
于是,这一小,一老,前后相随,来到那废弃民房外。
二当家,个子小,就在门外前窗处偷听,
而李风则绕道屋后上房,在房坡之上既听屋内谈话,同时也监视着二当家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