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没时间多想。不多说,继续逃。
一边跑着,姑娘一边发问:“少侠,我们为什么不上房逃走?”
过云边跑边说:“没被发现时,尚还可以一试,现在已经被发现了,高处反倒成了众矢之的。两个人,目标很大,很难摆脱有目的的追赶,而且出逃路线是在内院,要层层脱困,实属不易,反倒是地上逃走较为隐蔽,可以摆脱不必要的追兵和暗射。”
其实他也不懂,但是姑娘问了,就随便说说。
他总有一种感觉,被问倒了,会显得自己很尴尬。
那时,别人会觉得他没头脑,而他自己定然不高兴。
夜色之下,两个人像两簇光影一样,一簇白的,一簇淡紫的,敏捷地飞奔着,想不惹人注目也是不可能的。
过云凭着他的多日侦察,对地形还是有所了解的,但熟悉程度还是不如本寨的喽啰。
因为喽啰是主场,地理熟悉,会抄近道,所以也就在刚刚拐过一道月亮门儿,迎面就遇到了“背包客”。
“背包客”酒气熏天,看来刚才在婚宴上也没少喝。
过云当初见他总是背着个黄布大包袱,就把他定义为“背包客”,而且自己和那姑娘都是他用无耻的手段掠上山来的,所以对他没有半点好印象。
今天也可以说是冤家路窄。
“背包客”,为人老练,鬼道阴狠,见过云刚刚拐过门来,整个人还在行动的惯性中,自己不但脚步不停,反倒有所加快,竭尽所能地就势前蹿,草帽一压,斜劈一刀。这一刀就很突然,他戴着草帽,让人看不到他的双眼,不知道他会突袭哪个方向。
如果是半个月前的过云,那准砍上了,可以说是白给,因为他那时不会一点儿武功,只是有把子力气,但因为是在病中,那点儿力气也可以忽略了。
彼一时此一时,现在的他,依然不会什么像样的武功,但重点倒不是这个。
他可是服食了“战神药”的人,以他现在情况,虽然看似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技能,但是天赋却是早已加满了,就看他怎么用了,完全是自定义的开发者模式。
说句夸张的话,你只需要把技能图标拖拽到快捷栏里就可以了。
当然爱用什么,怎样用,还是要自己摸索的。
那么唯一的缺陷就是他对这些拥有的东西还不熟悉,还需要逐步认识,熟能生巧。
以过云当下的反应力,对付一个不入流的毛贼还是绰绰有余的。
在他眼里,刀是慢的,根本不需要躲。
而在“背包客”看来,这小子完了,这不就砍上了。
突然,他灵光一闪,一激灵,这是大寨主的“实验品”啊,那可是战神计划啊,我这是在干什么,我这是喝的哪门子尿啊,这要是砍死了,大寨主怪罪下来,随便一抖手,我就挂了。想到这里,他急中生智,想撤刀。说时迟那时快,“嗖”,“哎呦”,“扑通”,这小子就在二人面前消失了。
跟随“背包客”而来的众喽啰顿时惊呆了,还是有人反应快些,发现刀插在甬路左侧的草地中,而背包客浸泡在右手边靠墙处的鱼缸里。
此时的“背包客”,已是说不出一丝话,只有半拉屁股露在外边,不住地抖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只墨鱼在游泳。
那么,在电光火石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还原一下过程,应该是这样的。
过云当时觉得太慢,等了半天也没过来,他就打算不等了。
忽然,他发现姑娘出脚了。要知道他的反应算快的,可姑娘的也不慢。
姑娘出脚的原因在于,她跑在过云的身后,视觉上有了一个缓冲,且视野更清晰,看得也更真切,当她看到“背包客”的邪恶一刀劈来时,而过云又似乎没有要躲的意思,情急之下就毫不犹豫地出脚了。
在“背包客”看来是必胜的一刀,而在姑娘看来却不屑一击,可见背包客平时净是琢磨一些没用的功夫,真正有用的功夫有多不济,简直是破绽百出。这也算是术业有专攻,隔行如隔山吧。
之后,过云紧跟其后也出脚了。他看清了姑娘踢的是手腕,自己则在空中改向,划了一道弧线切往对方的臀部。
“背包客”先是手腕被姑娘一踢,震飞了刀,然后身子不自觉的,随着用刀的右手往自己的右后方微仰,无奈此时,左屁股蛋子和大腿根子的衔接之处又被过云类似鹰钩的脚尖掏了一下,自己便身不由己的扭曲着就飞了出去。
在空中,他心里这份难受,这都叫什么事啊,然后就在鱼缸里cos了一下墨鱼。只是造型偏惨,墨鱼应该感觉有被冒犯到。
剩余的喽啰,“哦哦”地叫嚷着并不上前。最前面的几个也知道二人的厉害,只是围着他们拖延时间,等着大寨主的到来。
喽罗们气势上也不弱,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火把,那意思,你别过来,过来我烧你。
结果,草地中就又多出了几支火把,歪倒的火把引燃了附近的枯草,而右手边的那并排的几个鱼缸装满了“墨鱼”,变成了浴缸式水族馆。显然,过云和姑娘不惯那毛病,有瑕疵必修理。
众人知道厉害,不再围扰,假装看不到过云二人,改为灭火。
但现场火势不大,救火的人也略显多。
有聪明的提议,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
于是乎,在场的每个人都忙的不亦乐乎,生火的生火,灭火的灭火,人人一脸黑,也分不出谁是谁。
这就是喽啰的智慧,即使大寨主来了怪罪,我们可以说我们在救火,人不是我们放走的,而且都是一脸黑,责罚也不会有针对性不是。
“对了,鱼缸里还有人,再过去几个,把人捞出来。”有人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