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已落下山去,残存的余光依然照亮着大地。
“晚辈落成,是上一任门主”说完又指了指身后一脸愕然的余天,“此人正是晚辈的徒弟。”
丁卓看了看落成满脸惭愧的神色,紧皱的眉头缓了一缓。
那落成接着道:“如果晚辈没有记错的话,前辈应该是姓丁,而旁边这位应该是瀚老前辈。”说完,落成又恭敬的看了看一直未动的瀚漠。
“噢?你竟识得我们?”还没等丁卓开口,瀚漠已忍不住问道,毕竟还能知道他们的人并不多。
落成微微欠身,轻轻一笑,对着二人道:“四百年前,剑门从中域勃明迁徙到这下域临山时,遭仇人追杀,险遭灭门之灾。后来被两位神通广大的前辈所救,而我就是为数不多,见过前辈真容的其中一人。”
丁卓听到这里,眉间竟有了笑意,哈哈一笑道:“你是王决那小子的弟子?”
落成见丁卓怒气已消,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答道:“正是。”
“你师父王决呢?”丁卓问道。
“禀告前辈,师父天资有限,已在百年前羽化登仙了。”落成话语中满是悲凉。
丁卓和瀚漠都是一阵沉默。
余天听到丁卓的话是真的呆住了,他竟然听到有人喊他的师祖叫做小子,而且师父不仅没有怪意,甚至有几分开心。
“师父,这,这”余天好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要不是我感应到前辈发出的磅礴灵气,从关中遁出,你不知道要死几百次了,还不过来给前辈赔罪。”落成满脸怒气,指着余天大骂道。
余天此刻哪里还敢多言,即刻上前就想开口赔罪,丁卓看了他一眼,微微摇头道:“罢了,罢了。”
余天不敢出声,悻悻退到落成身后,有师父在这,哪还有他说话的份。
也许因为当初很喜欢王决那小子,所以对着他的徒子徒孙也发不出多大的脾气来,毕竟让丁卓喜欢的人是少之又少。
落成哎呀一声,自责道:“只顾说话,忘了让前辈下去喝杯粗茶,真是该死该死。”
瀚漠见落成语气恳切,微微一笑道:“不必了,实不相瞒,我们此次前来是有事相托。”
“前辈说哪里话,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但不知已现在剑门的处境,能为前辈做些什么?”说到后来,落成也是满脸的尴尬之色。
丁卓见落成如此表情,有些不忍道:“你也不必自责,剑门如此怪不得你们,要怪只能怪”他叹了口气,没有说下去,落成也不敢追问,他知道这红衣老者的脾气,如果不是关系到要紧处,他是不会如此拖拉的。
丁卓看看了左肋下瞪着眼睛的漠卓,对落成道:“这孩子叫做漠卓,就交给你们了。”
说完,他左肩微动,漠卓已被他抛向落成,落成不敢怠慢,轻轻接住漠卓,冲他一笑。
落成看着孩子十五六岁的模样,又听他叫漠卓,心中自知和两位老者有着莫大关系,开口道:“两位前辈放心,你们去办事,等回来之后,定将此子毫发无损的奉还。”
“我是要他拜你们剑门门下。”丁卓见落成会错了意,随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