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池鲤一直忍气吞声,逆来顺受,只换来恶婆婆变本加厉的虐待和颐指气使,干不完的活和挨不完的渐渐掏空了她的身体,这帮人却真当她是牛马一般蹂躏,从无半点愧疚和怜悯之心。
这一世,他们休想奴役自己半点!
“什么叫‘磕破点皮’?”池鲤一手拽着试图咬人熊崽仔,一手猛地攥住她的手腕狠狠往厚重的木门框上一撞,“那就换你尝尝你那乖孙子的打打闹闹有多疼!”
90年代末的小镇,大多用的是刷漆木门,有钱人家还专门订做雕花门框,门后是常见的钢铁锁鼻子,又硬又尖锐!
锁鼻子上还染着星星点点的血迹,那是之前池鲤被熊孩子拍门时留下的印记,如今又染了新的一抹鲜红。
“嘶!”白清雅一个踉跄,脑门磕铁锁鼻子顿时戳出血,疼得脑瓜子嗡嗡叫,半天缓不过神。
一时间,赵欢和赵乐乐俩兄妹都吓傻了,挂着鼻涕虫要哭不哭的,“奶,你脑袋流血了。你是不是要死了?”
“死不了的!”池鲤拎着赵欢的后脖子怼到白清雅面前,逼他正视这道狰狞的血口子,“这是小孩天性,你看你奶是不是一点都不疼?”
赵欢一向皮惯了,下手没轻重,打得池鲤出血只觉得好玩,可这血落亲奶脑门上,顿时懵了。
他近距离看这血糊糊的一幕本就心惊胆战,不期然对上白清雅气急败坏的阴骘眼神,顿时吓得大哭出声:“奶!”
“池鲤,你个天杀的贱人!居然敢吓唬我孙子!”白清雅疼得头晕脑胀,一时气疯了,抄起墙角的扫帚就往池鲤身上抽:
“亲孙子不要了?”池鲤知道白清雅重男轻女,单手拎着赵欢的脖子往后一躲。
赵欢拼命挣扎,阴差阳错地扛下这狠辣的一扫帚!
“呜哇!好疼!”熊崽子被抽得一哆嗦,顿时嚎哭声震天响,鼻涕眼泪糊满脸,挣扎着哭爹喊娘。
“哎哟喂,我的天爷啊!我的欢儿啊!”白清雅顿时吓得手一抖扔了扫帚,仿佛天塌了似的一把抢过孙子,:“欢儿不哭啊,奶错了!天爷啊,这都肿老高了,奶给你吹吹,不疼不疼……”
她狠狠撞开池鲤,一边慌忙找药,一边咬牙切齿道:“你个丧门星,待会儿老娘再收拾你!”
说完,她连忙拉着两个哭闹不停的孙儿跑到赵德柱房间上药。
池鲤眼底的戾气一缓,按照记忆闪身进了白清雅房间里,转身迅速插上门闩——重生一世,她不要再任人宰割,更不会就这样烂在赵家。
前世,她在赵家任劳任怨,厂里的工钱全部落入了白清雅的口袋,这一次该清算了。
白清雅的大床是如今时兴的弹簧软床,床侧有两个上锁的抽屉,所有的贵重物品全部锁在里面。
钥匙就藏在衣柜的夹层里。
池鲤循着前世记忆开了抽屉,里面正是白清雅这些年的存款,有零有整约莫一万多。
在这个人均职业收入两三百的年代,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