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九寒冬,风雪交加。
池鲤衣着单薄地躺在水泥地面上,目光落在斑驳墙面上的挂历日期,头疼欲裂,满眼震惊。
挂历的那一页正是1999年12月8日!
她竟重生了!
还回到了前世赵家给彩礼的那天!
前世,她依从父母之命嫁给赵德柱之后,被恶婆婆欺辱不休,继子女疯狂恶作剧不说,赵德柱更是个嗜酒暴力狂,整天以殴打她为乐。
娘家收了彩礼之后就对她不闻不问,池鲤多次求救无果,心灰意冷地苟在赵家落下一身病,最后还被无良丈夫拔了管,含恨死在医院里,就连尸体,也被拿去配了冥婚!
一想到这里,池鲤满心都是刻骨的恨意。
这时,身子突然被人狠狠踢了两脚,耳畔落下小鬼头赵欢的谩骂声:“拍一板子就死球咯?这个死婆娘太没用了吧!”
“怕什么呀?我奶说了,她是咱爸买回来干活的婆娘,该打就打,该骂就骂,这样才能听话!”妹妹赵乐乐拿着一根细棍子,学着电视里的样子在池鲤身上兴奋地扎来扎去。
池鲤顶着脑门上的红肿大包,瞬间清醒过来,环顾四周,目光触及熟悉的黄木桌椅,青花茶碗,盖着红蓝碎花的电视机,墙面贴着风靡全国的电视海报和明信片,才终于确信,她真的回来了。
半个小时前,父亲和继母收下彩礼之后潇洒走人,赵德柱被酒友叫走,独留她一人被这两个恶毒小鬼一门板砸晕了!
正好!
新账旧账一起算吧!
池鲤活动了下手腕,猛地翻身将两个恶毒小鬼压倒在地,一人狠狠抽耳光,眼神染着凶狠的戾气:“不听话的熊崽子,该打就打,该骂就骂!”
左右开弓,戾气丛生!
俩熊孩子懵了片刻,气愤渐渐在疼痛中化作惊恐,抱着脑袋几里哇啦地又喊又骂:“啊啊!贱婆娘!呜呜……奶……疯婆娘杀人啦!”
砰!
白清雅火急火燎地踹开门冲进来,看到孙子惨遭蹂躏,顿时气红了眼,“好你个小蹄子,好你个恶毒后娘!还没正式过门就欺负我赵家的宝贝孙子,看我不打死你!”
池鲤将挣扎不断的赵乐乐丢他怀里,冷冷指着自己脑门上的红肿:“看看你孙子干得好事,不欠揍吗?”
“他们多大你多大,一把年纪跟两个黄毛小孩斤斤计较,还敢动手打人,你个小夯货真拿自己当赵家的女主子了?”白清雅手忙脚乱地搂着孙女,一看她红肿的小脸蛋顿时气得眼睛瞪圆了,撸起袖子指着池鲤的鼻子骂,嘹亮的嗓门能传出二里地。
“我老赵家花了这么大一笔钱才把你娶进门,以后你就得在家里当牛做马好好伺候我两个孙儿,小孩子打打闹闹是天性,你磕破点皮就唧唧歪歪虐待小娃娃,真是个丧心病狂的毒婆娘!”
说话间,她冲过来对着池鲤又掐又骂,唾沫星子飞人一脸,俨然一副市井泼妇的泼辣架势,和前世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