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最初十年在野战部队摸爬滚打,其余时间他都是在武装部、人防办(转业后)、政协这些清闲衙门里打转。
所以他有大量的时间研究投资:邮票、宠物、股票、房产、基金、期货、众筹、数字货币,每样他都玩过,虽然赚得不多,但他乐此不疲。
反正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只要把握一点——不借钱投机,就没什么可怕的。
直到某日天降横祸!
他完全没料到,自己这个体壮如牛,年过五十,每周还至少踢一场足球赛的家伙,会倒在“黎明之前(疫情解封了,他也嗝屁了)”……
他更想象不到,会有系统这种神奇的存在,让他有返老还童的机会。
虽然他搞不清楚系统的世界究竟是虚拟、还是真实存在、或者是更高等级智慧创造的。
当他刚回内地那会儿,还特意跑了一趟记忆中的老家,结果其他什么都一样,就是没有他的家了,甚至连他祖父、曾祖父,外公、曾外公两个家族都被一并抹除了。
王佩武甩甩头,将不好的记忆驱赶出脑海,转移话题问:“王姐,你爱人没有探亲假吗?你这样过去,多遭罪啊?”
王姐无奈答:“他去年休的假,今年不容易再休了,我就想趁着忙完农活,去看看他,妞妞也想爸爸了。”
王佩武理解一笑,是该想,至于是孩子想还是孩子妈想,一点都不重要。
王佩武正待再说,突然看见带着“列车长”臂章的人快步而来。
王佩武赶忙起身,将孩子递给王姐,冲座位努努嘴示意她坐,就追了上去。
“列车长同志!”王佩武出声叫人。
列车长站住,回头问:“有事吗?同志。”
王佩武将自己车票递过去,信口胡说道:“我腰受过伤,不能久坐,麻烦您想想办法,给补张卧铺票呗?”
列车长扫一眼车票,问:“有残疾证吗?”
“没有。”王佩武接着扒瞎,“我是椎间盘突出加腰肌劳损。”
列车长意味深长地看看王佩武:“按理说病人应该照顾,可我也得看看情况再调节,你先回座位吧,等我忙完再去找你。”
“成,我就在刚才的七车厢,中间位置。”
“我知道了,你安心等着吧。”
王佩武忙说:“我现在去餐车吃饭,之后就回去等。”
列车长点点头,匆匆去了。
又是各种挤,王佩武好不容易才到餐车。
车上伙食就不要奢求好吃了,只要它是正经饭菜,能让肠胃接受起来不困难,就算合格了。
至于价钱偏贵,对于一个用黄金衡量身价的人,难道会在乎吗?
回车厢的路上,王佩武看见许多乘客已经开始打盹了。
王佩武心想这是个好办法,睡觉比较容易消磨时间。
当下,王佩武最满意车上的“和谐”氛围。
搁在两年前,没几个人敢在火车上踏踏实实睡觉,因为什么坏人都有,明目张胆就敢翻衣兜。
说他们是小偷也行强盗也可,甚至一趟车上好几伙人共同作案,还特么能互不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