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凌洲听闻,对上苏清苒正色的表情,不由得多看了一眼眼前的姑娘。
“可以,外加五万两白银。不管是请大夫还是衣裳都要花钱,还望姑五娘莫要推脱。”
苏清苒摆了摆手,既然你给都给了,那我怎么好推脱呢。
虽说林氏现如今已是整个江云府的首富,去了京城几年家中生意更是翻了一番。但是苏清苒手中能用的现银还真没有那么多。
去年生辰舅舅给了她两个京城的铺子,前年生辰母亲给了她两个江云府的铺子,但是这两年的盈利加起来也远远没有五万两白银。
“贺世子还有什么事要吩咐的吗?”
贺凌洲想了一下,总是这么让苏府的侍卫服侍他也不是个事,还是得让他的人早点找到他为好。
“在下想要送一封信去宝膳楼。”
苏清苒大手一挥表示没有问题,不就是送一封信嘛。
想到马上就能收到五万两的银票,苏清苒一边哼着歌一边出了耳房。
——映华院——
见苏清苓没有和几个妹妹一起走,林蕴华就知道苏清苓这应当是有事和她说。
苏清苓跪到林蕴华面前道:“母亲,是女儿不孝。前段时间是女儿相岔了,平白惹了母亲伤心。还望母亲能原谅女儿这一回。”
林蕴华叹了口气,“快起来,快起来。你能想清楚就好。”
苏清苓在郑妈妈的搀扶下坐回了椅子上,“其实今日女儿还有一事要和母亲说。”
林蕴华对郑妈妈使了个眼色,丫鬟婆子们就退了下去。
“昨儿个路家的大舅母和二舅母和我说,京城的温阳伯府有意和女儿结亲。女儿好歹也是有女夫子教过几年书的人,自然也省得,自古女子婚嫁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如今父亲母亲具在,女儿的婚事哪里轮得到舅母们做主。女儿自然是不敢应下的。这才来了告诉母亲这事。”
温阳伯爵府林氏也是有所耳闻,听说老伯爷下头的子女,没有一个顶事的,府内的事情也是不堪的很。不仅老伯爷宠妾灭妻,还挪用儿媳嫁妆。即使有个伯府的名头顶着,稍微有几分家底的人家都不愿把女儿嫁进去。
那温阳伯爵府想来也是听说了林家的名头,听闻林家的女儿是如今安云州知州的填房。林氏的亲生女儿年岁还小,二姑娘倒是和他们嫡幼子年岁相仿。
便把主意打到了苏清苓头上。
想着一个从五品的知州,能攀上一个伯府,定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再加上苏清苓不是林氏亲生的,便把主意先打到了路家,让路家做了说客。
林蕴华拍了拍苏清苓的后背,“你叫我一声母亲,我自然得为你考虑。女子婚嫁本就是终身大事,这事我会与你父亲商议。”
苏清苓羞怯的点了点头,及笄过后她就要议亲事。原本她还有些担忧自己的生母早逝,祖母前几年也已经过世了,家中能为她婚事做主的也就只有主母林氏一人。
好在主母是个心善的,断不会做出搓磨她们这些非亲生的子女的事来。
如今听闻京城的温阳伯爵府居然想要求娶她,苏清苓只觉得像是吃了蜜一般甜。若是她真的嫁入伯府,家中姐妹,甚至整个江云府待嫁的姑娘谁能不羡慕她。
林蕴华看着苏清苓羞怯的模样,就知道她心中所想,“苓姐儿这事等你父亲回来了我就和你父亲说一声,只是我还得提醒苓姐儿一句,你路家的两位舅母虽说是你亲舅母,但毕竟多年未曾来往。苓姐儿还应当多留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