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苓一时半会儿想不明白林氏话中的意思,但还是乖顺的“嗯”了一声,“多谢母亲,女儿明白。”
林蕴华也不知道她听进去没有,只是路家到底是她亲舅家,她一个继母也不好说得太过明白。
苏清苓毕竟是养在闺阁中的女子,江云府又距离京城遥远,对温阳伯府的宅中私密事不清楚也实属正常。只是她也不想想,若温阳伯府真是个好去处,她那两个舅母,真的会愿意把这样好的机会留给她吗?
苏老爹回府后,听林蕴华说起了这件事情。苏老爹冷哼一声,“我当路家安的什么心,原来是把主意打到了我苏家女儿的头上。”
他苏怀仁虽然在政治上算不上敏感,但也是坦坦荡荡,从不搞什么趋炎附势那一套。
“温阳伯府我们苏家高攀不上,只是二丫头的婚事还要夫人多加留意了。”
林蕴华翻了个白眼,“还用得着你说,昨日翰林院大学士袁家的夫人,周夫人和我可是好一顿夸二丫头。有周夫人的夸赞,苓姐儿还愁找不到好人家不成?”
“温阳伯府,我也是看不上的。”
苏老爹搂着林蕴华道:“是,夫人最是心善又明事理。”
林蕴华耸了耸肩,把苏老爹的手抖了下去。只是不知道苏清苓知道她回拒了温阳伯府的亲事,会怎么想。
......
又休养了几日,贺凌洲终于可以拿笔写字后,写完了一封信交给了林二拜托送去宝膳楼。林二自然得先拿过来让自己的主子看一眼,苏清苒只看了一眼信封上贺凌洲的私章就让林二送去了宝膳楼。
马上又要去上女夫子的课了,苏清苒想想就觉得头疼。
又不能睡懒觉了,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不过好在女夫子教的不是什么所谓的《女德》、《女训》、《女戒》,主要就教姊妹几人明事理、管家,还有就是琴棋书画,插花、品茶、焚香之类的雅事。
苏清苒对这些手工艺术还是蛮感兴趣的,但是耐不住得天天早起呀!
——宝膳楼——
掌柜拿到盖有自家主子私章的信件的时候,差点以为老眼昏花了。没听说主子来了江云府呀。
但是当看完信件的内容得知主子和侍卫失联,受了重伤,幸得安云州知州苏大人府上的五姑娘帮助,才保下了这条命。如今还得早些传侍卫把他从苏府上接出来为好。
贺凌洲想着,他在苏府多待一日,那狗崽子的人找到苏府的几率就大一分。五姑娘是他的恩人,他不能把自己的恩人置于死地。
这几日虽没怎么见过苏清苒,但是贺凌洲知道自己能这么相安无事的住在耳房不被人发现,都是苏清苒的功劳。
贺凌洲在纸上写下“苏清苒”三个字,这还是他和林三闲聊时套出来的。
林三是个大老粗,因此贺凌洲只顺着他的话聊到了他家姑娘,林三就把他们五姑娘一顿夸。贺凌洲便顺势问道五姑娘的名字是哪几个字。总不能连自己恩人的名字也记不得吧。
今儿个夜里不知怎的,刮起了风。苏清苒想到耳房里还有个病患,便让林三拿了床稍微厚实些的被子给贺凌洲。
“贺世子,这是我家五姑娘特意嘱咐我给您拿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