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书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落寞。看得出来,它对于这贴在脸上的符咒很是无奈。
我想要伸手去揭,但被书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记住,不要轻易地触碰鬼的领域!!我脸上的这东西,可以说谁去揭谁就要倒大霉!千万别碰它,行吗?”
说到最后,书几乎用上了恳求的语气。我听出了它话语中的严肃,于是点了点头。
看样子,这符咒并不是它自愿贴在脸上的,而是迫不得已被人威逼的。
我深知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禁忌,因此也就不在这个话题上深究了。
我在衣柜里拿出了一条漫展上买来的仓鼠斗篷,让书披了。那宽大低沉的帽檐成功地遮住了书的脸,然后让它略微低头,这样就得以把脸上的符咒隐藏起来了。
不过,这也只是权宜之计了。倘若书稍稍抬起一点头,旁人立刻就能从那低低的帽檐下面看见那几道符咒。
路上,我曾经问过她,对于弗兰克母亲的情况知道些什么?
书把步子迈得飞快。它头也不回地回答道:“什么也不知道。”
我知道那个不知道的意思并非是真的不知道,而是知道而不愿意透露。
同样的问题绝不会在同一个场合问第二遍,这一点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适用的。
步行,打车,去医院。一路上,书一句话都没有说。我在路边买了点早餐,然后带着它,轻车熟路地走到了病房门口。
书停了下来。
我看见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病房门口挂着的一张纸,上面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咒。
我靠近过去辨认了一下,认出是弗兰克在那一天镇鬼时所使用的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