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孙柒坐在班房里读者看不懂的古书,也正是烦闷,翻着齐国的历史。
齐国景元六年秋,相邦周游列国,途径边塞,缉拿匪盗,少主顾江沅引三千骑,千里奔袭击溃匪患。
边陲之地一直都是诸国之间饱受兵戈摩擦且争议颇多之地,顾江沅少小从军,习得兵法,擅于治军,是不可多得的将帅之才。
看着书本上记录顾江沅如何如何厉害,孙柒有些嗤之以鼻。
战火无情,不忍再见饿殍之尸。此后数年,战歌再未咏唱,战鼓再未击动,六军不发,深锁不过帝王家。
翻了古书一页又一页,孙柒看着墙上的那副画像,为什么一开始会有人认为她是姜国的公主,姜国的公主明明是姜梧,可她!
“来人,带我去天牢。”
侍从躬身应下。
昏暗地地牢里,四壁透着阴冷地风。钟婷蜷缩在墙角,倚靠着冰冷墙壁挣着,额头上冒出地冷汗淌下脸颊。猛地睁开眼,看着眼前漆黑的一片,一个坐在草堆上的小女孩拿着一碗热水走至。
钟婷抬头环顾四周,发现整间地牢里只有自己跟那个小女孩。脚下一团隐隐燃烧着的火堆,供给着微薄地温暖。
“小姐,您总算是醒了。”小女孩稚嫩地声音惹人怜爱,钟婷伸手拉住她。
钟婷吃力地站起,小女孩一头扎进她的怀抱。还未站稳地她吃力的推开身前的小女孩:“放、放开我”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小女孩喜极而泣,一手抹着眼泪、一手紧紧的拽住了钟婷的衣袖不松开。
孙柒来到牢房,一间一间察验犯人。在暴乱的当时,很多无辜的百姓和宗族大臣的亲眷被当做乱党抓了起来。
钟婷急切的向小女孩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小女孩看着她的小姐醒了,心情本该高兴,可面对厚重地牢门,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告诉我、告诉我。”钟婷抓住小女孩的手说。
“那天适逢姜国余孽与齐国大军厮杀,我们被乱兵围困当做人质,齐军以为我们是姜国的余孽就全抓进来了。”
站在牢房外,孙柒向内里张望着,一个个蓬头垢面的根本无法确认。
“来人,给他们清水清洗,我要找一个人。”
狱卒领命,打来清水放置每间牢房。
“起来了、起来了,快点洗干净,大人要找人。”
听到狱卒的话,钟婷一下子心活了,拉着小女孩一起梳洗,排着队走出牢门。
看着犯人身上的鞭痕,孙柒有些不落忍,可毕竟皇权在上,他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谁让这乱世就是如此不公。
钟婷震惊的看着婢女的小脸,再看身边的女囚,一个个衣衫不整的,似乎有的人被难道进来的人不是被打,就是被凌辱吗!心底立刻击起了千层浪,锐利的眼神一闪,她定要为自己讨个公道。
看着婢女脸上的表情,钟婷觉得有些亏欠她似的,好不自在。开口安慰道:“难怪我身上还隐隐作痛的,别哭了,等出去后我一定会好好收拾那群臭男人、臭侍卫!”
“小姐?”婢女破涕而笑。
“这里的环境这么差,这几日你是如何度过的?”钟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