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真的是姜梧！”顾江沅接到密报后，攥紧了拳头，手中的信纸被揉成了一团。

身边的钟晗在顾江沅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凶光，这是帝皇家的眸，杀人的芒。

难道这是要对姜梧下手了吗？

“吩咐下去，抓到姜梧格杀勿论。往日的情分就当做是我亏欠她的好了。”顾江沅丢掉了手里的纸团，钟晗毕恭毕敬的弯腰拾起，承接命令的前往。

夜黑风高。

钟晗站在姜梧的房门外，跪在地上，兵刃搁置在身边，静静地看着窗户里还亮着的莹莹烛火。

倩影映衬着窗户，姜梧似乎察觉门外的不速之客。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喝杯茶，暖暖身子。”

钟晗不语。

“是他让你来找我的吗？”

“对不起，她没死。”

映衬窗户的倩影顿了顿，将伏案的绢纸怒扯，起身走到门口。

打开房门，姜梧闻到了血腥的味道，院子里的护院尽数被屠，那些人都是不知不觉的下了地府。

走下台阶，姜梧弄乱了发髻，披头散发的跪在钟晗的面前。

“他真的这么绝情吗？”

“孙柒未死，你便要死。”

看着院子里横死的护院，姜梧不甘心的捶胸，恨自己无能。掀起纱裙，她手中的匕首锋利无比，钟晗面不改色的躲闪避开。起身翻飞，刀刃出鞘，挡住她的锋芒。

“想不到你的功夫已经如此登峰造极。”

“拿下！”

黑衣卫迎着微弱地月色杀出隐匿处，刀光剑影的一个个倒在姜梧的身边。受伤的臂腕，流淌地血，滴滴落在裙摆上。

“想不到你的武功也如此深藏不露。”

姜梧抬头看着钟晗，恨不能飞身迎战。颤抖的手臂，不自控的往披风下隐藏。

“你受伤了？”

“要杀便杀，何必虚情假意。”

钟晗握紧手中的长刀，本想放她一条生路，可皇命难违。

原本房间里的莹莹烛火发生了变化，杀气腾腾的靠近这幢院落。钟晗警惕地看着四周，姜梧回身向房间退去，原来是扈从她的武士赶来。

“钟晗，刚刚本来你有机会杀我，可惜你现在已经失去了先机。回吧，我不想杀你！”

面对姜梧的轻蔑，钟晗不愿这侮辱，但错过了杀她的最佳时机，寡不敌众，吞下这口气趁着夜色隐匿。

书房里还在挑灯批阅奏章的顾江沅擎手揉了揉额头，身边的宫女奉上热茶。

“几更了？”

“回皇上，二更了。”宫女伶俐地回道。

起身走到门口，抬头看这天色，绯红的月，好似被血侵染过。轻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钟晗负伤而归，顾江沅赶忙上前出迎。

“属下办事不利，请皇上责罚。”

看到钟晗受伤，顾江沅又舒了一口气。姜梧还活着！

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多少还是了解一些。不可能被几个内卫正法，有点小小失望。

“你好好休养。”

钟晗应了声，退下。

顾江沅在御花园里来回踱步，孙柒撞见，本就身体有些虚弱，还是披着斗篷迎了上去。

“怎么还没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