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迟注意到他脚步临近,云舒却没有。
正因怀中所有极有可能被他人觊觎,所以沈栖迟无法忽略兄长的步子越来越快。
于他站定时,沈栖迟松开掌中小手,改为抚摸她羞红的面颊。
“好宝贝你害羞的模样好美”
酒香的分子渗进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中,还来不及从他的调侃过度至甜腻的情话,她的下唇便被自己羞涩咬住。
“乖”沈栖迟斜开两指拂上她咬至星白的唇,描摹勾画片刻,已迫使她轻喘着松开,“弄疼了你我可心疼”
食指作势替她轻抚齿痕之处,趁她目色恍惚时,指尖顶开两排贝齿,探进她口中轻柔倒弄
“唔”美目霎时惊大两分,急急咬合的牙关让两片红唇将那根纤指,严密包裹
沈栖迟含水的墨瞳更富妖娆,闭合两秒又睁开,指尖已忍不住抵上她柔软的舌面。
这是怎样的一种触感
宛如娇艳芬芳的花朵中最稚嫩的一片花蕊,圈圈绕绕的指纹被一汪津甜润湿抚触,置身花瓣中央更显得滑嫩非常,微微搅动,贝齿轻咬出丝缕疼痛,又是将那酥痒沉醉的感觉无限延展至整条手臂
若非旁有“闲人”,沈栖迟差点要吟叹出声
云舒摇动小脸要退后,又被男子先知,紧紧按住了后颈。
再入一分,娇俏人儿已蹙起了淡眉
沈栖流定定站住,入眼便是这般香甜场景,他一时间怔在了原地。
过后他尴尬垂眸,突兀清嗓。
二人应声回眸,沈栖迟慢条斯理抽出纤指,迎接一波难熬的凉意。
“大大哥”
云舒双唇闪烁着些许盈亮,在面红耳赤的开口时,下意识抬袖擦拭
沈栖迟自然会不快,她这一举动,无论有意还是无心,都会被他错认为是对他的厌恶
只是此刻从云舒迸发的羞耻感足以抵消一切情绪,一双杏眼几经躲避也不敢对上沈栖流疼痛的视线。
反观沈栖迟毫不廉耻,当众压下复杂之感,对沈栖流吐出傲慢言辞,“父亲也叫大哥来此整理仪表了吗?”
“你”沈栖流浅眸浮动,冷却了下来,“父亲见弟妹来了许久,怕她受了你的委屈,便让我来瞧瞧”
“是吗”他拖起意味深长的尾音,手指在女子肩头的发丝中轻挑穿梭。
“父亲也是寻常担忧你夜夜酗酒不加节制,一直都是暴躁脾气”
云舒扭动身子,厌极了他在沈栖流面前与自己假意亲热的举动。
这令她想起回门那日的拙劣伎俩,便与此时此刻的如出一辙!恐怕待沈栖流转身离去,再看他的脸时就没有这般柔情似水了!
逢场作戏,他已习惯了用云舒去刺激自己的兄长,从而彰显自己强烈的占有欲。
可奇怪了,明明心有所属,明明对她不带感情,为何总想拥有她,得一袭人前风光
“我们的感情可好的很,哪里会有什么委屈给我的心肝宝贝受呢”
他覆上她的身子,圈进怀中,用一张众人通用的假面去询问她:“是不是,宝贝你告诉大哥,我可让你委屈了?”
既是做戏,岂有争先撕破脸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