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全都杀了,那翰云国也就根基不稳了。
太难了。
白瑶转了下眼珠子,没有认同自家母皇的这番话。
“无碍,既如此,母皇就将这事交给我去办,您瞧着就是。”
不能杀,她还不能画大饼吗?
翰云国这一小块地盘,有什么好争的。
白蔚然拧眉,忧心忡忡的开口,“你行事前,先和寡人商议一番,不能胡来。”
白瑶点头,“母皇放心吧。”
其实不然,她会商量才怪。
回到东宫,白瑶立马着人写了拜帖,给都城手中田地最多的贵族们送去,请她们过几日到东宫来商议事情。
她还是先礼后兵吧,免得落人口舌。
只是,她的帖子送出去后,得到回应的只有两三位,其他的贵族世家不是说自己没空就是说要远行,根本就不附和她的调遣。
如此一来,还能商议什么?
白瑶就知这些人给脸不要脸。
“影二!”
“属下在!”屋顶,一个身影蝙蝠般倒挂着。
“准备好麻袋,咱们今晚得好好光顾一下这些贵族府邸。”白瑶决定给她们一点颜色瞧瞧,然后再一点点割去她们的羽翼,让她们知道,嘴硬的,只有死鸭子。
“是。”影二颔首。
是夜,白瑶着一袭黑色衣袍,带着十几名轻功了得的影卫,偷溜进都城某贵族的库房重地。
啧啧啧!
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看着库房里黄灿灿的金饼和珠宝字画、名贵瓷器琉璃碗,白瑶觉得自己这一决定真是对极了。
一声令下,影卫们拿出麻袋,开始往里倒。
至于屋外的守卫,早就被白瑶打晕了。
不过白瑶知道,都城贵族们的财富大多都在老家,这些,不过是冰山一角。
但即使是冰山一角,她也得拿走。
她现在正是需要钱的时候,拿走这些,就可以给百姓免费提供曲辕犁和水车了。
忙活一夜,掏空了十几个贵族的库房后,白瑶回到府中,倒头就睡。
外面乱,关我东宫何事。
且先乱着吧。
休息了一日,苏卿瑢身子骨恢复如初,开始差府中下人布置迎娶侧珺的仪式。
一觉醒来,白瑶被急召入宫。
嘭!
刚踏进御书房,两本折子就朝她脑袋砸来,她闪身一躲,完美避开。
“孽障!”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昨夜将都城贵族们的库房给偷了个精光?”白蔚然怒气冲冲的瞪着白瑶,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她,手指都在哆嗦,看起来是气的不轻。
“当然不是了。”白瑶一脸理直气壮,且有些茫然,完美的演绎了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路人状态。
“母皇说什么,这肯定是翰云国的某个江洋大盗所做的事儿,跟儿臣有什么关系。”白·江洋大盗·瑶捡起地上的折子放回去,神情凝重的解释道。
白蔚然偏着脑袋,半信半疑,“真不是你?”
她怎么觉得就是她呢。
“母皇,你怎么会认为是我呢。
且不说这些贵族府中的守卫十分森严,就算是我偷的,那也没地方存放啊。”白瑶摊摊手,极其无奈的看着她。
屁的没地方,她工坊下面的地窖,刚好装得下,哈哈哈!
白蔚然一屁股坐下,心中总有个声音在说,就是这个逆子干的。
她肯定是气不过那些贵族拒了她的拜帖,所以故意为之。
“寡人已经下令让巡防营稽查真凶,你最好说的都是实情,不然母皇也保不住你。”
白瑶坚定的点头,余光瞥了一眼角落里的一个宫人,嘴角微扬,“母皇尽管去查便是。”
查到她头上,她也不带怕的。
终归是白瑶遇到的无赖太少,她没想到,这些贵族的库房一被盗,找了几日没找到,她们就开始让各自族氏的官员子弟告假。
朝堂三分之二的官员都不再上朝,也不处理手中政务,公然挑衅皇权不说,她们还大肆宣扬翰云国匪盗横行,随意强抢财物,动摇民心。
白蔚然气的不轻,若非身体好,估计能直接吐血。
白瑶自然也知道了这事儿。
她坐在书房中,擦拭着手中一尘不染、铮亮锋利的长剑,眼神古井无波。
看来,这一统大陆也绝非一件简单的事情,但她就是喜欢这种有难度的挑战。
不然怎么能叫渡劫呢。
点开系统版面,白瑶提取了三千黑甲卫,地点就设在都城外。
或许,也该让这些老古董尝尝鲜血的味道了。
“今夜亥时,随我血洗都城!”
剑已出鞘,见血方能收!
深夜,繁星点点,寂静的皇宫中,只有守卫巡逻时盔甲相互摩擦的声音,一双双冰冷的眼眸,一具具强壮的身躯,保卫着翰云国至高皇权地位中心。
忽然,远处传来金戈铁马的厮杀声,忽近忽远。
守卫大惊,连忙呈现防御状态。
“皇上,不好了。”
“皇上,不好啦!”
年过半百的近侍连滚带爬的冲进坤宁宫,面色惊惧,仿佛发生了什么十万火急的要事一般,都顾不得规矩,直接闯了进去。
白蔚然搂着娇美小君大战三百回合后,刚入睡没多久,猛然间听见这叫声,她立马就惊醒过来。
“何事慌张!”
大晚上的,做什么呢?
“不好了,皇上,有不明势力杀入都城,正在四处劫掠呢。”近侍牙齿都在哆嗦,但因着自己的忠心,还是强忍恐惧,伏地禀告。
什么!!
白蔚然脸色大变,直接掀翻怀里不着片缕的男子,套好衣服翻身起来。
不明势力?
不会是那些贵族们想要谋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