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瑶看着他,眼神依旧柔和,思索了一下,给他想了个去处,“好啦,既然你无聊,从明日起,就陪着墨大人去工坊监工吧。
但是有一点,不准动武。”
白羽是个闲不住的,但大着肚子她也实在不放心。
只能给他找一个清闲些的去处,免得他胡思乱想。
白羽开心的点点头。
“是,妻主!”
白瑶真想给他一记白眼,谁家夫郎会以下属的语气跟妻主说话啊。
“瑢儿,太子珺的圣旨是不是下来了?”这时,白瑶注意到苏卿瑢手里的圣旨,连忙调转话题。
“是啊,妻主。”苏卿瑢轻颔首,眉眼重新染上笑意,温柔说道。
那就好。
晚上,明月高悬,乌云退散。
白瑶从书房忙完回屋,苏卿瑢刚沐浴好出来。
灯光下,美男一袭轻薄亵衣,青丝披散,唇红齿白的娇嫩的面容看上去无比诱人。
“妻主,饿不饿,要不要给你做些吃食来?”苏卿瑢关心的上前,一边替她解外袍,一边开口询问。
知道了白瑶的真实身份后,苏卿瑢明显就要依赖和贴心一些。
白瑶不怪他,相反,若权势和地位能让他安心,那以后他就只能依附在自己身旁。
白瑶一把将他搂进怀中,大手无所顾忌的在他腰背游走,眼神幽暗,“瑢儿,你好香啊。”
苏卿瑢轻咬下唇,揪住她衣角,嗔了她一眼,“妻主,正经点。”
前日荒唐了一夜,他现在还腿软呢,真不行了。
旁边的下人十分有眼力的退了出去,屋中顿时就只剩她们二人。
苏卿瑢紧张的眨眨眼睛,小手抵着白瑶胸口,声音媚而不自知,“妻主,我先伺候你沐浴吧。”
这头大饿狼,他真是怕了,能拖延一些时间也是好的。
“好啊,一起洗。”白瑶拍拍他的翘臀,一把将他抱起往盥洗室走去,眼神逐渐深邃。
“不要。”苏卿瑢小脸一垮,搂着她的肩膀,晃晃脚丫子,“人家已经洗过了,妻主。”
他才不要和妻主一起洗,要是洗完了,他明日就不用下床了。
噗通!
白瑶可不管,直接将他丢进冒着水雾的大浴池里。
一夜到天明,浑身遍布疼爱痕迹的美男昏倒在床上,眼角泪珠摇摇欲坠。
白瑶替他上了药后,神清气爽的出了门,还不忘对门口的小厮交代道,让他们不准吵醒苏卿瑢。
伺候苏卿瑢的小厮都知道,这位太子殿下能力强悍,太子珺经常不胜雌风,倒是叫他们有些羡慕和嫉妒。
若他们能被太子殿下宠幸,该有多好。
毕竟废太子是个宠幸夫侍都需要有人在旁边帮忙的软脚虾。
娶了太子珺后,这么多年也没能生下个一女半儿,大家连半点爬床的心思都没有。
这位新太子,一看就很威风。
白瑶不知道自己府中莫名多了些想要爬床的小厮,这会儿正专心的在朝阳殿旁听。
下了朝,她跟着自家母皇去了御书房。
曲辕犁和高效能水车已经做出来了,她得给自家母皇吱一声,让她下令推广下去。
白蔚然坐下,宫人立马端来早膳开始布菜。
白瑶也没客气,跟着就坐下来。
“东宫没厨子?”白蔚然端着帝王仪态,一边净手一边对她询问道。
“有啊。”白瑶一向不拘小节,拿起筷子就直接开吃,根本顾不得旁边眼睛都快眨抽筋的布菜宫女的提醒。
白蔚然也愣了一下,颇有些服气的看着她。
这孩子.....
见白瑶吃得香,她也没多说,端起碗先喝了口汤。
“看你这样,是有事想告诉寡人?”
翰云国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说法,饭桌上亦可交流。
白瑶的注意力在吃上,随意点了点头,“先吃饭吧,母皇,一会儿再说。”
她干饭动作潇洒,都不用布菜宫女帮忙,喜欢那个就吃那个。
白蔚然一噎,有种她才是皇帝的感觉。
逆子啊逆子。
一顿饭,白瑶吃了大半,白蔚然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还是扶着桌子才站起来的。
她以前饭量不佳,但吃了白瑶给的丹药后,胃口大开,现在早膳也用的不少,加上见到白瑶这豪爽的干饭架势后,忙着跟着她争抢,这一顿,差点没把她撑死。
太撑了!
近侍连忙上前扶着她,有些担心。
皇上可是吃了往日一倍的饭菜,瞧这都撑成什么样了。
松了松腰带,白蔚然这才好受了些,转头盯着正在擦嘴的女儿,幽幽道,“说吧,什么事?”
别又是要告假这种话。
白瑶在袖子里掏了掏,摸出两张图纸,递给宫人转呈,“母皇,这是儿臣手下之人研究出来的新鲜工具,可有利于农耕,您先看看。
如若觉得合适,儿臣打算全国推行!”
白蔚然接过图纸一看,图纸标注清晰,一看就明白其中的细节,她眼神一点点放亮。
“还算你知道自己的职责。”
原来这些日子都是在弄这些。
白蔚然曾经也心怀苍生和黎民百姓,但有太多的无奈和阻碍,她只能做个中规中矩的守成之君。
“只是咱们翰云国的地,多在贵族手中,你想推行此物,有些难。”
她也没有隐瞒,毕竟白瑶是她选中的继承人,有些事情是该知道的。
白瑶颔首,“儿臣知道,这事简单,让百姓们去开荒就行。”
她早就把翰云国的国情了解清楚了,知道百姓为难,必然就要另谋出路。
白蔚然皱眉,抚摸着手中的图纸,“哪有这么简单。
一旦触碰贵族的利益,她们不会容忍你的。”
即便是太子,也会不得安宁。
“违者,杀了便是。”白瑶轻飘飘的开口。
“.....”白蔚然深吸一口气,觉得教育女儿的道路十分艰险遥远,话语沉重的劝慰,“瑶儿,不是所有事都可以用这种方法去解决的。”
翰云国的贵族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
除非把她们都给杀了,否则根本就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