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就当她是给占了这具身子之后所要负的责任吧。
“娘,那宋家大郎几年前随了军,到现在还没回来,鱼儿要是嫁过去不就是守活寡吗?更何况,这人有没有了还不知道呢,咱们”李豆花抹抹眼泪,看着自家婆婆就这么将此事拍板给定了,心里愈加难受。
对于生性唯唯诺诺,性子温吞又以夫为纲的李豆花来说,能为咸鱼儿说上这么一句公道话已经算好的了,虽说临月国并不似宁国那般以男子为尊,女子地位低下,但在偏远山村里依旧保持着“夫为天”的准则。
“守什么活寡!”咸家奶奶眼睛一瞪,极看不上自家儿媳妇儿做事没有主见又优柔寡断的性子:“这宋家人多,叔伯兄弟也多,到时候嫁过去了什么事不能帮上一帮,怎么也比在咱自家好,你要是肚子能争气点儿,大丫头也不至于没个兄弟帮扶,选个婆家还得看人脸色来。”
一提到“小子”上,李豆花就没了声音,连抽泣声也小了许多,脸上带了惭色,摸着自己的肚子没敢再吭声。
咸鱼儿一看这情况就知道这事儿是板上钉钉了,也不再多开口,端了一碗糙米粥便喝了个精光,而后转身回屋躺着去了。
也不是她想躺回那散发着怪味且看不出颜色的被窝里,实在是身子没力气的厉害,头也有些发昏,索性也就不再多管了,反正怎么着都有几个能做主的在那撑着呢。
咸家奶奶见此前一直反对的咸鱼儿不吭气了,连饭也不吃了就急匆匆出了门去找李媒婆谈这事儿去了,就生怕晚了一刻,咸鱼儿立马变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