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几个原因之于她压根儿就不成事儿。
先不说那一大家子能有什么事儿,就单单说这宋家大郎,既然几年前随了军至今未归,那她嫁过去也就不存在夫为妻纲之类的条例,还不用担心万一嫁的人是个歪瓜裂枣或者是个大男子主义的古人她该怎么办,只需要把一家老小伺候好了,其他的根本不需要担心。
至于宋家的旁支亲戚,咸鱼儿想的很简单:能处则处,不能处她也无所畏惧,总比看着这一家老小饿死的好吧。
更何况,就冲她现在这副模样,在咸家待着也是一日无饱饭,嫁了也便嫁了,不过是挪个窝罢了。
咸家奶奶见咸鱼儿不吭声,脸色似有松动,还以为她已经想通了,一直绷着的脸缓了缓:“能想通就是好事儿,这一袋子白面和糙米也甭送回去了,到时候来接亲让他们把那两头猪牵过来就行了,以后配个种还能留些猪崽子,日子能过好不比啥都强。”
咸老汉见自家老娘发了话,心里似是舒了一口气,只用那满是皱纹的眼看了一眼咸鱼儿,便没再发话。
虽然心疼大丫头,但也不想为了留着她而害了二丫三丫,丫头家总是要嫁人的,再留也留不住,再说,自家大丫的性子要想找个好人家的,人家也不一定看得上啊。
至于咸鱼儿想通归想通,但是一想到自己就这么被一袋子白面和糙米还有那两头老母猪就给“卖”了,怎么想怎么臊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