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秀香想起两人初次见面的场景:
"泰安来找我爸爸买地。我爸爸对泰安的印象很好,他只希望女儿嫁得幸福,并不在乎我先生的出身。之后,我爸爸常找泰安来家里吃饭,我跟他也慢慢熟悉。有一次,我听到我爸爸跟他说:"你想娶我女儿,动作要快。我家常常有媒人来说亲。"
"我当时羞死了,心里怪我爸爸,怎么还催人家娶我。结果我听到泰安说:"如果秀香愿意嫁我,我是十分愿意娶她的。"
"一年后,我们就结婚了。"
时空回到现在。
赵秀香叹了口气,遗憾婆婆已经不在:"就是生孩子这件事,让我吃尽苦头。"想起当时的委屈,红了眼眶。
招弟安慰她:"你现在也有了,再等孩子生下来,这屋子就热闹了。"
赵秀香和何琼月相视一笑。
何琼月接口:
"二太太你来了,太太最高兴,每天笑嘻嘻的。不像以前,太太在家都待不住,到处追着你跑。但是你的戏又不是天天都有。其他时间,太太的日子可不好过。对了,以前老太太在家的时候更惨。现在的日子,比以前有意思多了。"
这几句直率的话有些岔了题,也让赵秀香和招弟有些尴尬。
赵秀香略微瞪了何琼月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何琼月急着向女主人解释:"我是替太太高兴,没有取笑任何人的意思。"言词间流露着忠诚恳切之心,说完轻轻搧了自己嘴巴。
赵秀香知道何琼月对自己忠心,带着包容的神情和语气:"好啦,又没人怪你。"举杯啜了一口,有意支开她:"我想吃酥卷。"
何琼月应声后离开。
赵秀香低声说:"招弟,你真是我的福星。我嫁进万家十几年都没消息,你一来,我就有了。只是….."
她顿了顿,想着如何解释的更委婉:
"泰安不是刻意疏远你。他其实是个重感情的人,你要给他点时间......"
她自觉对招弟不好意思,又想不出适当的话来安慰。
招弟接了她的话:"现在你有了,大家都可以松一口气。"
赵秀香还想为丈夫解释,却因为杜恩惠的叫唤声而暂停。
杜恩惠人未到声先到,大声嚷着:"招弟!招弟!"奔跑着冲进来。
原来她刚才三步并作两步的跳上阶梯,现在上气不接下气,只瞥了赵秀香一眼,转而忧心的看着招弟,一副不知如何开口的模样。
招弟熟知好姐妹的性格,见到这副样子,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开口催促她:"快说,发生什么事?"
杜恩惠显然是一路奔跑回来的,她气喘吁吁:"我在大门口遇到孙沁越的姐姐。她说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招弟闻言,沉着脸不回应。
赵秀香仔细观察招弟脸上的表情变化,一边回应杜恩惠:"阿惠,招弟的身体还没恢复,受不得刺激。这种事你跟我说就好,以后不要拿来烦招弟。"
这种情人之间,感情决裂的情节,她在戏剧里看多了,更何况招弟如今身分已改。
她认为薛、孙两人,应该好聚好散为宜,于是代她回绝:"你去跟她说,招弟出门散心去了,要好长一段时间才回来。"
杜恩惠却是猛摇头,一脸惶急,带着哭声说:"招弟,孙沁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