庒玖鸢白了她们一眼,一群怂包,竟怕了一个不学无术的废物。
刚巧此时,众人都做完了诗,便有人提议道以文武争辩,庒玖鸢趁机就道,“说起武,大梁之威上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颜姑娘从小在大梁长大,对武自当见解独特,还请颜姑娘赐教,我等愿洗耳恭听。”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白家竟敢前来参加文会?
谁给的底气!
于众人纷纷张望之时,就见白朝颜缓缓起身,平静的面庞不见一丝慌张,黑眸淡淡地扫过在场的众人,才道,“初来乍到,不知上京规矩,究竟该如何争如何辩,可有人愿意详解一番?”
连怎样争辩都不会,还敢来参加文会?
在场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瞬间啼笑皆非成一片。
花厅的后门处,一个小厮趁机转身,快步走去了宰相府的内厅。
而此时的内厅里,正坐着三皇子和七皇子。
历次文会,人才济济,自是拉拢麾下的好时机。
除去驻扎在外的二皇子,和有着异国血脉的其他皇子,一直在朝堂上分庭抗礼的七皇子和三皇子自是文会的常客。
如今,二人均面上笑意盈盈,实则心里都在暗自较劲着。
云子琛和陆南砚也在其中,但相比于坐于七皇子身侧,与两位皇子同饮一壶茶的陆南砚相比,云子琛却只能站在三皇子的身后。
虽然同为皇子的身边人,但云子琛相比于陆南砚,不知要低了多少,就连三皇子在面对陆南砚时,都要恭恭敬敬。
不单是陆南砚手中的权势可畏,就冲着当今皇后是陆家的义女,若按照辈分,所有皇子都要唤陆南砚一声义舅的。
“启禀三殿下,七殿下,此番文辩仍旧以文武为题,鸢姑娘提议让颜姑娘当先出辩,但颜姑娘好像并不知该如何文辩……”
云子琛闻言,微微垂眸冷笑,庒玖鸢果然得用,不枉费他特意于宰相府门口足足等了半个时辰,只为告知庒玖鸢,本该来参加文会的人是白舒沅。
三皇子嗤笑一声,“如此不学无术之人,也配肖想陆爵爷?也配我北齐官宦之女?当真是可笑至极。”
“三皇兄,跟女人较劲儿就没意思了啊。”七皇子看不上白朝颜是真,但碍于白朝颜未来的身份,当着外人的面还是要维护一二的。
三皇子看了一眼七皇子身边的陆南砚,待回眸时便皮笑肉不笑的道,“七皇弟如此看重那白朝颜,不如与我赌一把如何?”
“赌什么?”
“就赌白朝颜是输还是赢。”
七皇子不是傻子,自然是满心拒绝的。
可还没等他开口呢,就听见陆南砚道,“好,”
七皇子,“……”
哪里好了?
陆南砚则是顿了顿又道,“三殿下要是输了,可敢与白朝颜当面致歉自己现在的轻视之举?”
云子琛闻言,挺身走到陆南砚的面前,拧眉就道,“陆爵爷此言简直可笑,殿下怎可给臣女道歉?”
陆南砚放下手中茶盏,缓缓起身,四目相对的同时,反手便打在了云子琛的脸上。
“啪——!”
清脆的响声,骤然炸开。
随着云子琛整个人都陷入了僵硬之中,三皇子的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
正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陆南砚分明没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不愧是上京第一纨绔,当真是横行霸道的很啊!
七皇子都是惊呆了,眼中心中只剩下了一个‘爽’字。
陆南砚于一片诡异的安静之中,再次坐下掏出手帕,一边擦拭着刚刚打人的手,一边扫了眼云子琛,淡道,“我与三殿下说话,还轮不到云世子插嘴。”
三皇子明明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却还要假惺惺的斥责道,“子琛,不可跟陆爵爷如此说话。”顿了顿,便看向陆南砚抱歉一笑,“子琛僭越,还请陆爵爷不要介意才好。”
陆南砚淡淡一笑,“既然云世子如此忠心护主,等到三殿下输了,便主动替三殿下道歉就是了。”
云资深梗了下,他怎么可能给白朝颜道歉!
原本不愿赌的七皇子,一想到有机会能瞧见三皇子吃瘪,干脆豁出去了,“要是我输了,我便给所有持文的才子道歉。”
“既然如此,便赌吧。”三皇子淡然一声,反正云子琛早已安排好了一切,这一局,白朝颜根本没有赢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