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信到时候薄宴淮还能有什么理由不离婚!
秦玥笑笑,扭着腰下去找老公了。
这个消息随着风传遍了整个富人区。
安柔为了添一把火还将消息卖给了娱乐记者。
等安凝拿起手机时,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名字登在热搜榜首。
“出轨”二字就这么直截了当地跟在后面。
紧跟着的是各种打进来的电话。
安凝就这么安静地站在原地,神色隐晦不明。
阴影半遮着她的身躯,床头柜上,手机的震动声连绵不绝。
佣人阿姨得到消息,小心翼翼进屋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形象,十分担忧地轻声询问:“夫人,您还好吧?”
安凝瞥了一眼手机屏幕,与旁人想象中的崩溃不同,她整个人出奇的平静。
她不是没想过被薄宴淮承认身份之后的处境,但也没料到自己会以这般讽刺的形式曝光于人前。
难道说,这也是薄宴淮惩罚她的手段之一吗?
不。
他既然不愿意离婚,就不会将这“丑事”公开。
安凝的大脑飞速运转,最后还是把嫌疑扣在了安家人身上。
经过昨天证据一役,她发现安柔母女的手段要比她想象中厉害得多。
“霍垣”的名字再一次在手机屏幕上亮起。
安凝接通电话的同时,朝着阿姨摆摆手。
霍垣带着歉意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了过来:“安安,你别担心,我现在就去网上澄清我们的关系。”
“不用。”安凝缓了缓神,“这件事情是我连累了你,你现在站出来怕是会惹得一身腥。”
毕竟那些八卦新闻上只曝光了她,并未将所谓的“奸夫”给爆出来。
霍垣一澄清,不就是不打自招吗。
“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们胡说八道?”霍垣凝眉,“你知道我不怕这些流言蜚语的。”
“我也不怕。”安凝笑笑,指尖在柜面上点了点,“怕不怕是一回事,少点麻烦又是另外一回事,放心吧,我已经有办法了。”
她一定会让安家人竹篮打水一场空。
薄氏集团大厦,顶楼。
“宴淮哥哥,真是对不起。”安柔羞愧地咬着嘴唇,眨着眼睛,“没想到姐姐这件事会闹得这么大。”
薄宴淮抬手揉了揉额角,眉宇之间夹杂着烦躁。
安柔见状,连忙快步走到了他身后:“宴淮哥哥,我给你按按吧。”
薄宴淮感受到她的靠近,不喜这触碰,正要拒绝,却又闻到了那股可以让他舒缓神经的沉香味。
他的抗拒减少。
安柔察觉到了男人细微的反应,眸光沉了沉。
她纤细的指尖落在薄宴淮的额角,当初特意在按摩馆学着讨好人的技术在这时发挥了作用。
薄宴淮微微闭眼,想要靠那股味道稀释心中正在燃烧的怒火。
可短短几分钟后,他敏锐的发现这股香水味已经起不了什么作用了。
和以前不同,里面就像是掺杂了很多水分,细闻后让人有些不适。
“你换香水了?”薄宴淮脸色焦虑。
“嗯?”安柔手下动作一僵,“就是换了几种香料,怎么啦?”
“味道不如以前。”薄宴淮嫌弃地转过身。
一背对安柔,女人的脸色就黑了。
安凝是在这个时候赶来的。
她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看到两人的亲密动作。
“我打扰你们了?”安凝冷冷开口。
安柔回头,在看清来人的瞬间,眸底有诧异一闪而过,随即是心底不断涌出的嘲讽与蔑视。
她将这些情绪隐藏好,摆出一副关心体贴的模样:“姐姐,你还好吧?”
“我很好。”安凝没看她,与曾经的态度大不相同的是,她端起了薄夫人的身份,径直走向薄宴淮,“我有点事要和你姐夫说,你先出去。”
此话一出,屋内的两人都有些意外。
往日的安凝可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
安柔只当对方是在故意炫耀,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姐姐,你是来跟宴淮哥哥认错的?”
“这是我们的家事。”安凝淡淡道。
“姐姐,我是在关心你。”安柔故作委屈,眼眶发红。
安凝眸光不移,直直看向薄宴淮:“我想跟你谈谈,你要让这个女人旁听吗?”
“宴淮哥哥……”安柔自然不甘心被支走。
她楚楚可怜地拉住薄宴淮的衣角,满面委屈:“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吗?”
安凝讽刺地看着这一幕,内心作呕。
薄宴淮坐下,抽出被安柔拉住的衣角:“你先出去。”
“宴淮哥哥!”安柔微微瞪大眼眸,有些生气,“难道我在你眼里是外人吗!”
安凝听见这话,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作秀。
果然,在心态变化之后,安凝对这两人拉拉扯扯的画面全然没有曾经那种难过了。
她现在只觉得安柔像个跳梁小丑。
安凝看猴般的视线没有丝毫掩饰的被两人捕捉得清清楚楚。
薄宴淮微微蹙眉,心底那股不适再次翻涌。
他侧眸,对旁边安柔的耐性消散不少:“别让我说第二次。”
“……那好吧。”安柔气得牙根痒,却只能低头妥协。
她在路过安凝时,眸底的那股怨毒简直快要溢出来。
“真应该拿镜子照照你现在的样子。”安凝毫不犹豫地揶揄出声。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安柔立马切换表情,做出受了天大委屈的哭相,“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找我们吵架的吗?”
安凝没有回答,坐在了薄宴淮对面。
安柔又一次被忽视,新做的美甲狠狠抠住掌心,抠成拳头的手势真恨不能捶在安凝脸上。
她是真看不惯安凝这副嚣张样,不过现在舆论要闹翻天了,这女人也没剩几天好日子了。
安柔勉强顺下这口恶气,出了办公室。
“你想说什么?”薄宴淮紧盯着安凝,面上不显情绪。
“网上的舆论闹得这么大,我来让你帮忙处理。”安凝开门见山。
薄宴淮闻言,嘴角噙着一抹嗤笑:“你是糊涂了吗?你闯出这么大的祸,我还没找你算账,你竟然让我来收拾烂摊子?”
难道是昨天晚上的惩罚太重,让她脑袋发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