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听着直皱眉头:“陛下,太子殿下不过是做好事救了我罢了,这怎能算是与他人有染?”
皇后“咦”了一声,道:“那耳环……”
她的视线在秦婉耳上一扫却并未再说下去,意思却再清楚不过,莫不是借着这个由头来还了耳环?
皇帝的目光紧紧摄住那个小太监:“你说的可是事实?”
皇帝的目光如有实质,小太监并不慌乱:“奴才奉命去一品阁采购茶叶,才撞见这一庄事儿,奴才说的都是奴才看到的,奴才没看到的也没说半个字。”
陆偃捏紧拳头,他也察觉出了不对劲,可又能怎么办?
一个是皇帝一个是皇后,无论是说什么,自己今日都下不来台。
还不如顺着皇后的话往下说,若是……
陆偃眼眸一闪,眼神坚定地抬眸看着皇帝,掷地有声:“即便是救人情急,也不该如此拉拉扯扯,我与秦氏八年未见,如今一回京,她便嚷嚷要和离,又将我的脸面放在何处?将秦家脸面,陆家脸面放在何处?”
“她都不将两府脸面放在心上,臣也只能撕破脸皮,来维护我陆家最后一点颜面,陛下!臣恳请休妻!”
皇帝瞪着陆偃,好哇,这是打量自己冷待了太子这么多年,上赶着给他泼冷水啊!
朕的儿子,岂是你们能够算计污蔑的!
“谢清!给朕滚出来!”皇帝一声怒吼,这个不省心的儿子!
陆偃一惊,背脊瞬间发凉。
唯有白晚意眼睛一亮,又遮遮掩掩四处偷瞄,太子在哪儿藏着呢?
秦婉仿佛没听到皇帝怒吼,趁着众人分神之际,瞧瞧挪动一下膝盖,跪太久了,太疼了。
谢清散着头发,腰带松松垮垮,衣襟半遮半掩地从屏风后晃出来,他抬眸轻蔑地扫一眼陆偃,又扫向白晚意,最后看向秦婉,上上下下把她好一通打量,才说:“孤刚才都听到了,孤只不过扶了尊夫人一下,就污蔑我们有奸,情。”
“你怎么不说当初孤代你亲迎,还带你入洞房了呢?”
“浑说!”皇后笑嗔他一句,招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
“母后是瞧着儿子喜欢上一品阁喝茶特特让人去买茶给儿子吗?”谢清嘻嘻哈哈地乐,瞅见皇后身边没有坐位,就就一拎衣摆大喇喇地坐在皇后的脚踏上,态度恣意又潇洒。
皇后眸色闪烁,抬起手指点点谢清的脑门抱怨:“一天天地往外跑,到处闯祸,母后能放心吗?你若是想让母后放心,你倒是给母后带个称心如意的儿媳回来。”
谢清拿眼斜睨着秦婉,有些为难又带着几分不羁与顽劣:“能够让母后满意的,天下难寻,倒是这秦氏,母后你瞧瞧,人都把脏水泼我身上了,我顺势收了如何?你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