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
刺激!
皇帝眼睛都亮了,身子不着痕迹的往前倾两分,十分好奇:“跟谁?”
皇后咳了一声,藏起眼底的笑,这不巧了吗?瞌睡遇到了枕头,也省的她做局了,她努力放平声音“警告”陆偃:“陆侯这话可不能乱说,所谓捉奸拿双,在何时何地又有人目击才可以。更何况……”
皇后话音一顿,道:“更何况陆侯夫人这些年居家打理家事,几乎未曾外出。而且大户人家夫人出门前呼后拥,奴仆无数,若真的做过怎会没有痕迹?”
皇帝反应过来,目露不善地盯着陆偃,他不会是怕白氏进不了门,给秦氏泼脏水吧?
这也太下作了!
这把他这个皇帝当什么了!
皇帝越想越气,一拍桌子道:“对!证据呢?人证物证呢?不能仅凭你一面之词就给人定罪!更何况这还关乎秦家与陆家的声誉,你不在乎脸面,两府女眷在乎!你是要逼死她们吗?!”
大周朝礼教算不上特别严苛,和离女子虽罕有,却也允许和离。
可若是与他人私通,同样是败坏了两家颜面,轻则族内悄摸地处理掉——浸猪笼,重则当众扒了衣服刑罚以儆效尤,不仅痛苦羞耻丢了性命,且阖族男女老少颜面全无,族内女子再无人能够谈婚论嫁。
陆偃死咬着唇内一块肉才能让自己不说出太子谢清的名字,他眼睛通红:“陛下,臣……不能说,不过此事晚意也是看到了的。”
白晚意不料陆偃会牵扯上自己,她现在满心满眼想要嫁给太子当太子妃,可不能让陆偃跟秦婉分开,她慌忙扯扯陆偃衣摆:“偃哥哥,你别说了,也许我们看错了呢?也许是个误会呢?”
皇帝满意点头,秦婉跟陆偃最好不要分开,若是果真分开也不能用这样的理由!
这不是开罪了秦家?!
皇帝磨了磨牙:“陆侯,谨慎三思!”
陆偃一心要休了秦婉,可此时在御前,面对帝王威仪,他也退缩了,沉默了。
皇后蹙了下眉头,迟疑道:“今儿个本宫听在外头采买的小太监说,一品阁出了一桩事,他从头至尾瞧了个清楚,后来瞧见陆侯与陆侯夫人一前一后分别离开。因着事关朝廷重臣的家事,本宫也没多问,只嘱咐他不许在外多嘴,现在就把人传召进来问个清楚,以免你们夫妻生了嫌隙反倒不美。”
皇后说完,不等陆偃说话就让人传召,也不过眨眼儿的功夫人就到了跟前。
皇后看了眼皇帝,见他神色依旧恨恨,心下一笑,对那小太监道:“今儿个你同本宫说的事,本宫没让你说完,现下当着陛下与陆侯,侯夫人面,说个清楚明白。”
“是。”
小太监叩首,然后口齿伶俐地把一品阁的事儿说了个清楚,没添油也没加醋,除了过程,只说了最关键几点:“陆侯夫人跟白姑娘说了什么,无人知晓,不过陆侯夫人险些跌落楼梯,是太子殿下搂住了陆侯夫人,陆侯夫人站稳之后,太子殿下又拿了一只耳环递给了陆侯夫人。”
前因后果一清二楚,唯一不清不楚的是,耳环哪里来的,又怎么会在太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