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怎么样,她身为主母,也不能连庶女喝药的钱都省了。
好在那位大夫也会察颜观色的很,大概猜出了娄夫人的心思,只说虽然需要调养的时间比较长,但所用药物都是常见之物,花不了几个钱,这才让娄夫人舒展了夫头。
当天刘妈便随着那位大夫去了医馆取了半个月的药回来,顺便将郁怡歆头一天扎的十朵绢花悄悄带了出去。
花间缘在福安已经开了有二十多年了,也算得上一家老店,因为头面首饰花样繁多、款式新颖,价格也公道,很受福安城里的夫人小姐们欢迎。
只是自从老东家去世少东家接手金铺之后,花间缘的生意便一日不如一日了。
而在两位最得用的金银匠人被新开的金玉坊挖走之后,就只能卖那些老款的金银首饰了,相反,金玉坊却因为得了花间坊最好的两位匠人,不但将许多老客户也一起带走了,就连新客户,也被吸引了过去。
面对这样的处境,花间缘的新东家仇林都快愁死了。
“怎么一个两个都闲站着没事做啊?也不说把桌子椅子都擦擦,茶水点心呢,都备好了吗?一会要是有客人进来你们就这样拉着个脸给人看吗?”
仇林看着两个无精打采的伙计就来气。
两个伙计互相看了一眼,满脸的无奈,只好又拎着块抹布去擦第八遍桌子。
店里的掌柜看到他这样,暗自叹了口气,给他端了一杯茶水劝道:“东家,您先坐下喝杯茶,生意不好我们再想办法,您这着急上火的也没用不是。”
掌柜的是仇林他爹请来的老人,仇林多少还是要给点面子,于是强压着心里的火气坐了下来。
“我也知道着急上火没用,可我真不懂这些,掌柜的你说该怎么办,再这么下去,花间缘就得关门儿了。”
“现在最主要的,是想办法请一位手艺高超的师傅,要能打造新款的东西。”
“唉!我也知道得请师傅,可这能打金银的师傅好请,打出来的东西好卖的却不好找啊。要说咱铺子里也不是没有别的师傅,可除了走了的那两位,剩下的就只会照着别人的样子来打,自己却想不出新花样来。”
“要不,怎么那两位的工钱要比别的高呢,而且每卖出一件他们打的东西,都有一成的份子可以拿。”
仇林正和掌柜的聊着天,门口忽然进来一位大娘。
一个眼尖的伙计连忙笑着上前热情地接待,询问她想要买点什么。
这位大娘便是刘妈了,她按照郁怡歆的吩咐来花间缘来卖绢花,因此听到伙计的问话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小兄弟,我不买东西,我找你们东家,要是东家不在,掌柜的也行。”
另一边见到有客人进门后便停止聊天的仇林和掌柜的,原本还热切地看着这位客人,希望她能在自家铺子里买到喜欢的东西,谁知对方却说不是来买东西,而是来找东家的。
两人对视了一眼,一起站了起来。
“这位大娘,我便是这花间缘的掌柜,请问你找我们东家有什么事吗?”
掌柜的挥了挥手,将有些失望的伙计打发了下去,向着刘妈行了一礼。
刘妈看了看他,又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那位衣着华丽的年轻人,猜他十有八九便是那位少东家了。
“我这次来,主要是想和你们花间缘谈笔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