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小丫头被吓得花容失色,嫩白的脖颈都被划出了血痕,好不凄惨。
“你敢!”连铮啐道。
窦福见他有所忌惮,更加有恃无恐:“爷就是敢!动手啊,你不是挺横的吗?知道爷背后是谁吗?你也不四处打听打听。落到爷手里,爷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整个大厅里都充斥着窦福嚣张至极的狂笑,众看客眼见要出人命,急急忙忙向后退了退。只有顾玲珑和慕君烨纹丝不动。
顾玲珑看了这么久的戏,心中不由得古怪。盛熙楼这样广负盛名的酒楼,出了这样大的事情,竟都没有一个管事的现身?
是没人敢管,还是有人在暗中看戏?
顾玲珑思绪一转,忽地从指间弹出一枚暗器,径直刺进窦福的手心。
“啊!”窦福惨叫一声,手中的尖刀应声落地。
连铮见状,忽然间身形一动,他猛地闪到了窦福的身后,往窦福腿上狠狠一踹,踹得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爷爷这辈子最恨别人威胁我。”连铮一拳打在窦福的头上,打得他口鼻喷血。
这样血腥的一幕,引得旁观的众人惊呼连连。这惊呼声一并传入了三楼的雅间当中。
那装潢得清雅精致的雅间内,一名白衣公子正懒懒倚在栏杆上,将楼底下的闹剧尽收眼底。
“都见血了,连铮也是,出手还是这么没有分寸。”白衣公子摇摇头。话虽如此,可却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
那公子一双星目在底下的人群中流转,转到顾玲珑的面上时,忽然间顿了顿。
顾玲珑似有所感,忽而抬头看了一眼。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彼此皆是一怔。那公子忽地朝顾玲珑笑了笑,端得是风雅温和,叫人耳目一新。
顾玲珑杏目眯起,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名字墨元湛。
那日在南锣街萍水相逢的公子,那位化名为元湛的当朝六皇子。想不到这样的天潢贵胄居然也会出现在这里,与她看了同一出戏。
真是好大的缘分。
顾玲珑心中暗笑,朝他颔了颔首,移回了视线。
戏台上,连铮将窦福拎了起来,拎着他就像在拎一只垂死挣扎的肥猪,将他从盛熙楼的大门丢了出去。
“啊!”窦福惨叫一声头部着地,两腿一蹬就昏死了过去。
“老,老爷!您怎么了!”窦福手底下的狗奴才们屁滚尿流地爬了出去,将昏死的窦福给架了起来,临走前有奴才恶狠狠地瞪向连铮:“你等着!窦家是不会放过你了!”
连铮无所谓地嗤笑:“你连爷爷随时恭候!还不快走,等着断胳膊短腿?”
连铮余威犹在,几个奴才手慌脚乱地扛着自个儿主子就跑远了。
一场闹剧落下帷幕,而盛熙楼的管事也终于姗姗来迟。在管事安抚客人的当口,顾玲珑带着慕君烨转身离开。
忽有一人挡在顾玲珑面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