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逸随白常一起走进了学校,刚进学校,路边就是一个巨大的校园平面图牌子,牌子旁边还有一个路标,指向宿舍,食堂和教学楼。
“东海大学还真大!”葛逸感叹道,光是食堂就比高中的食堂三个大小,而且还有一片不大不小的树林,看来是给那些情侣约会的地方。
他们驻足在路边,葛逸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也不敢主动与白教授搭话,像白教授这样的人,能看中他已经很不错了,他又奢求什么?
大约三分钟后,一辆新能源汽车出现在葛逸眼前并停在那里,牌照上只有东海大学001这几个字,应该是学校内部专用的吧!
白常领着葛逸钻进了车里,白常不说话,他也不说话。白常干什么,他也跟着干。白常去哪,他也去哪,就像个小孩跟着妈妈一样,无知,弱小。
葛逸心里乱糟糟的,他第一次上大学,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同学,也不知道新同学会如何取笑他的那些无用发明……
在车上的这段时间他感觉非常漫长,进入一栋高楼。汽车缓缓开走他们进入电梯,白常直接按了顶楼的按钮,他并没有留意,也没有怀疑,甚至连来时的路都记不清楚。
刚才接白常与葛逸的轿车在学校的绿化带旁缓慢行驶,驾驶员已经换了一个人,一个拿着阔剑,头戴鸭舌帽的男人。
副驾驶上躺着的是刚刚的驾驶员,脖子被胶带缠了一圈又一圈,透过胶带可以模糊地看见一条猩红的细线,切口非常整齐,很明显是刀伤。
这刀非常快,快到血还没有喷出便已被胶带封上。
那死亡的驾驶员的脚边,安静地躺着一个手提箱,那是一箱子现金。
早在一个小时前,那司机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男人说要与他做一笔生意,这个人必须要管得住嘴,并且不会透露事情的任何细节,事成之后会有一笔三十万的现金。
司机被这个数字吓到了,他一年工资才只有10万,这一笔够他跑三年!
他想都没想便同意下来,知道原来是去学校接两个人,想着在学校里面能有什么危险?但还是非常谨慎,直到把白常和葛逸送到地点前。
那两位一下车便有一股寒意刺透椎骨,司机把车开得飞快,早已超过学校的限速。
学校的摄像头是无死角覆盖,他也相信保安大叔那一身肌肉不是白练的,但就在他以为能松口气时,一柄阔剑击碎玻璃,割开了他的气管,从车窗迅速钻进一人,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胶带,封住了他的脖子,抢走了一辆正在疾驰的汽车。
而车内没有一滴血迹。
葛逸随白常一起进入走廊尽头的一扇不见阳光的门。
楼顶与一楼有很大的不同,像是很久没住过人一样,墙上的墙皮脱落了一打块,显得斑驳。
油漆是以前标准的绿色,有些还被彩笔乱涂路画过,在以前应该是一间教室。
上面的涂鸦早已模糊不清,头顶的几盏昏暗的黄色灯泡,是以前老旧的圆形灯泡。
就连葛逸家里也在几年前换上了白炽灯,和一楼的“金碧辉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门后灯也没有开,电视剧射出微弱的光打在葛逸与白常的脸上。
电视剧的斜前方的沙发上正坐着一名少女,在旁边的桌子上堆着许多零食饮料之类的。
房间并不大,只有十平方米的样子。
老白伸手把灯打开了,这房间里的布局十分怪异。
在左边是那少女的地盘,而在右边则是老白的地盘,办公桌,台灯,书架,电脑,打印机等,校领导的标准配置。
女孩放下了搁在桌子上的腿,转过身微微一笑道:“你好啊,葛学弟!”
葛逸愣住了,这少女比他高中的校花还要好看不少,甚至可以说是葛逸这生见到的最好看的女生,就像只会存在于动漫中一样。
一张无暇的脸,却仅仅只是穿着东海大学标准的校服,刚刚过膝的裙摆,配上一双洁亮的黑色皮鞋,一头乌黑的长发懒散地披在肩上。
葛逸呆呆地回以微笑,虽然他知道自己的微笑不及她万分之一的魅力。
在车上葛逸与白常该说的都说了,现在并没有多说一句话,少女迈开步子朝葛逸走来,他很少与女生交流,从小到大与女生说过的话不足百句,而更是没有比较好看的女生与他说话。
少女站在他身前半米外,仔细地打量着葛逸,像是要把他看穿一样。
葛逸从来没被女生这么盯着看过,他现在心里紧张得不行,身体更是动都不敢动。
“也没什么特别的嘛!”少女转身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
葛逸一脸疑惑:“什么......特别?”
少女并没有搭理他转而对白常道:“好了,可以开始了。”说完便转身向沙发走去。
突然门不知道是被风吹关了还是怎么的。“怎么有一种恐怖片的感觉?”葛逸小声嘀咕。
这时一道刺眼的白光经过窗户照射进来,经过某种光滑的反射面,射进葛逸的眼睛,这时才发现,其实这间办公室的光照条件还是挺好的,葛逸顺着光看过去,发现那光滑的反射面其实是一片铁片,铁片尾部被橡胶包裹着只露出一点,还有大部分在那黑漆漆的匣子里,而白常正拿着那黑匣子。
这哪里是一个普通的铁片,那个武侠电影里面的刀啊!难不成白教授有收藏刀剑的习惯?
白常早已把剑完整地拔了出来,缓缓地走向了他的“女儿”。
好像怕被少女发现了一样,蹑手蹑脚,再看不出来白常要做什么那还是个智商正常的人吗?
葛逸刚想提醒少女,可惜为时已晚,白常已经刺了出去,况且那少女正背对着白常,他没想到一个年过五十的老人竟然有如此速度!
刺剑这个动作标准得就像击剑运动员一样,让人看不出一点破绽,一般人是绝对躲不开这致命的一击。
葛逸这时也喊出了那未说的一句:“小心!”
少女也不知从哪里抓过一把泛着微蓝色光芒的长剑,绕过肩头斜贴在后背,然而这一简单的动作竟然轻易地挡下来白常那如毒蛇一般的刺击,以绝对的精确度卡在了背部与刀尖之间,少女紧接着抽回剑并击退了白常。
葛逸早已吓得坐在地上,这可是真刀实干啊!稍有一不注意,就会被那冰冷的的刀尖刺透身体,带着鲜血飞溅而出。
少女早已转过身与白常对视,葛逸呆呆地望着那边,白常的刀法,刚猛而有气势,每一剑刺出都有一种破竹之势,让人锐不可当。
而少女的剑法则以防守为主,在稳中反击,偶尔发出几次进攻,每次进攻都直击要害,招招致命。
那绚丽的刀光剑影像歌厅的彩灯一样,反射着太阳,五颜六色的光刺得葛逸眼睛生疼。
少女一剑劈下,白常向后方轻轻一跃,少女顺着地面往上提剑,刀锋擦过白常的胸口,白衬衫下面溢出大量鲜血,不过这只是一点皮肉伤,对白常的伤害并不是很大,不过影响还是有的,毕竟大量失血的话,身体也是受不了的。
这样的话胜负已分。白常收起刀:“看来你们早已经知道了。”
少女也将剑放在一边:“知道什么?”
白常轻蔑的笑容出现在那张老脸上,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我干什么你们不都知道吗?还专门派人跟着我,隐藏在门后的那位该出来了吧!一起解决算了。”
葛逸向门后看去,果然从门后出来一位手拿阔剑的男人,如果这人要杀葛逸,那葛逸早已死了无数次了。
他正坐在离那人不到三米的地上,竟是没有发现门后还有一个大活人。
那人正是李朔风。
白常见李朔风似乎并不好对付便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红色的纸符,竟然和那僵尸电影中道士的纸符大相径庭。
早在少女大喊一声“阻止他!”之前。
李朔风便已冲了出去,显然时间还是来不及,那纸符经过白常口中那些听不懂的咒语催动下,没入了白常的右臂中,刚才出现在纸符上的诡异文字现在却重新出现在白常手臂之上,泛着一层白色的光。
少女轻笑一声:“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只是一张红品力量纸符。”
白常也轻笑一声:“打你们,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