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咱们经常来这里吗？”

“这山上的忍冬特别多，长的也特别好，每年大家都会来采收几次，拿回去给刘铃医入药。”

“为什么叫西凌山？哪个凌字？是陵墓的陵吗？”李效本来以为是会当凌绝顶的凌，现在猜应该是陵墓的陵。

“不知道。村里故老相传，也有说叫西营山的，传说以前伐羌的时候有军队驻营。”

“也有说叫西行山，你看这山面南背北，从山下只能向西行走。”

众人七嘴八舌的给李效补充记忆回答问题。

“休息一会儿，阿驹你带阿荔和阿桂采些药草，阿牛你和我在山上再转转。咱们申时在来时山下汇合，不见不散。有人不到，先到的生火起烟。”

李效吩咐完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一个灵魂三十多岁的成年人指挥几个十来岁的孩子理所当然。阿驹、阿牛也没觉得不妥，自从阿傻醒来不傻了，他们就知道阿傻不是一般人。

几人散开各自忙活。李效和阿牛下到崖底，仔细寻找了一番，没有任何发现。

“阿牛，能跟我说说我家的事吗？”李效一边搜寻一边问起阿傻家的往事，他已经习惯了这副躯体。

通过阿牛的讲述，李效得知两人的父亲都是退役的伤残府兵，两家随同另外二十多家一起从外地迁来。来的时候阿傻就只有父子两人。大概在他们五六岁的时候，格毛虏的马匪突然从西山穿出，劫掠一番后掳走数百妇孺，就包括阿牛母子和当时也在阿牛家的阿傻。二人的父亲为了救回家人，和族里的老兵及青壮追上去死战，一直拖到援军赶到。因为伤太重，二人都没能活下来，被埋葬在澜溪北边的一个山岗上。阿傻父亲的墓碑上刻着“陇西李公讳蛟”，也就是说他父亲姓李名蛟，出自陇西李氏。

“格毛虏经常来吗？”

“隔几年来一次，他们总是从西山穿过来。去年秋天刚刚来过，抢走了很多粮食财物。”

“为什么叫格毛虏？”

“因为他们都扎着几根大辫子，也叫野虏。”

两人看时辰差不多了，便不再搜寻，下山往集合点走去。阿驹三人已经早早等在那里。几人收拾一下，一同返程回家。

回到令狐大宅，一进屋就被云曦伺候着洗刷一番，然后端给他一个食盒。李效一边吃一边把云曦大肆表扬了一顿，夸的云曦小脸通红，眼睛眯成了弯月。

还没吃到半饱，饭已见底。李效寻思起来，按这个饭量，如果顿顿吃饱自己应该是个大块头，如果顿顿吃不饱，自己应该瘦骨嶙峋才是，吃不到半饱还能维持正常体魄是什么情况？多半自己穿越导致了突变，这具躯体发生了变异。吐纳能缓解饥饿，能吸收能量，但是吸收不了营养。

从今天初步探查的情况看，要进入山腹靠自己一个人难度太大，得有队伍搜山找到入口才行，没准还得开山。也就是说，一时半会儿自己还找不到离开的方法。以后要两条腿走路，既要抓紧时间找出山腹中的秘密，也要健康成长。

明天去趟阿牛家，然后想办法解决吃不饱的问题。李效一分钟内做了决定，干脆又果断。因为对他这种智力水平的人来说，几分钟内想不明白的生活问题，可能一生都想不明白。

为了避免思念泛滥念爱成殇，李效吃完饭就回到卧室，开始练习吐纳。很快进入忘我的空明状态，真气游走全身，一夜逍遥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