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来到第二层，保险柜库房，这一层也只需要一位A10级主管带领。

“但要去钞票库房，就先要穿过保险柜库房才行，而且需要两位主管，其中一个是A11级。

“然后穿过钞票库房，才能到贵金属库房的门口，这时就要两位A11级主管了。

“但要想两位A11级主管同一天到场，需要提前预约，说明理由。

“明白了吗？你就算拿枪顶着高级经理的头，也只能逮到一个人，最多只能进保险柜区。

“可你就算进去了，每个保险柜又需要客户自己的密码和生物识别才能打开。

“而想要弄到现金，根本不可能。”

阿里的心已经凉了，失望透顶，泄了气。

文克新依然信心十足地说：“开门不是问题，问题是有多少现金储备和贵金属呢？”

“不是问题？你确定？”

黄凯停顿了一会儿，既没得到文克新的回答，也没看出他脸上有一丝一毫的难堪，反倒是自己被对方这云淡风轻的从容震惊了。

他接着说：“我只是档案室的，有多少现金，我没法知道，但应该不多。”

阿里忙问：“为什么？”

“现在人都用电子转账、手机支付了，全世界的实体纸币和硬币发行量都在减少，每天又要销毁大量停止流通的破旧纸币，你说呢？

“每天各网点的钱都运来后，我猜的话，可能也就三四亿，我说的是A币，联币最多七八千万。

“所以说，每人分一亿，如果是指联币的话，纯属做梦！”

阿里问：“那柜面上的钱，是不是就更少了？”

“这不废话吗？加上自动柜员机，全部按联币算的话，两三百万最多了。”

文克新继续问：“再说贵金属，主要是黄金吧？”

“开玩笑，十几吨你搬得走？”黄凯说得直乐，“前段时间，为了这破事，还害得我们银行资金紧张、流言四起。”

文克新和阿里同时发出一声“嗯？”

“就是存黄金的那位大客户，他不要了，把黄金卖给我们，也不知道上面怎么想的，真就买，害得银行没了流动性。买就买吧，起码得做好保密吧，可偏偏消息马上就走漏了，外面各种说法就出来了，才有了挤兑，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文克新点点头，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就是五捣冕的那批黄金，最早是从麦吉尔和麻超、叶荆三人那里听来的。

阿里倒是头一回听说，原来是黄金惹的祸，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满心憧憬地说：“这么多黄金，我们随便拿一点也发财了，每人一个小目标！”

黄凯眯起眼，很鄙视地看着他说：“随便拿点？第一，联币是金本位，一克黄金兑一百元联币，一亿元就是一百万克，一吨呐，大兄弟，会不会算数？”

阿里张大了嘴，惊讶地发不出声。

文克新依旧没什么表情，似乎早就想清楚了。

黄凯接着说：“就算你有超级黑客，破了每一层门，进了金库，但第二点，怎么把黄金从地下几十米弄上来才是最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