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开始挠头，完全没想法，彻底被难住了。

文克新还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平淡地说：“深度不超过四十米吧？众所周知，杜雷寺银行大楼下面有一条废弃的地铁隧道。”

黄凯愕然问道：“你连这个都知道，专门查过？”

“当然！那是黑金市的第一条地铁线，建于一百四十年前，深达地下四十六米。

“而上面的大楼——今天的杜雷寺银行，是那时候的地铁总公司，就在隧道正上方。

“当时的建造技术差，每次地铁通过造成的震动，都会让隧道产生一些微小的破损。

“日积月累一百年后，就开始有点危险了。

“再加上最近二十年天天下雨，一百多年前的排水系统跟不上，隧道岩壁受到水蚀，隐患严重。

“所以又在四十米外重新挖了一条隧道，才有了现在的地铁站，就是银行广场街对面那个。

“老隧道虽然废弃了，但只是支了些梁架，两头封堵起来，但并没有填埋，因为不划算。

“所以你们的金库很可能就在老隧道上面十米以内。”

黄凯马上反应过来，问：“你是想从地下挖进金库？不是抢，而是偷？难怪你说密码不是问题。不对！”

他刚有了恍然大悟的感觉，马上又产生了新的大疑问，“你要先进入地铁隧道，再往上挖穿金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首先，怎么挖穿四十六米的地面，在哪儿挖？”

文克新回答：“银行的后面，紧挨着一家消防站。”

黄凯知道，那是一家私营小型消防站，和地铁总公司大楼同时期建造的。

一百多年前规模挺大，生意很红火，但自从二十三年前开始天天下雨，全球的室外火灾发生率断崖式下跌，室内防火系统和防火材料快速普及，消防站的数量和规模都跟着锐减。

这家消防站近几年经济效益很不好，不断地缩小规模、出售土地，现在就快倒闭关门了。

阿里两眼放光，刚才萎靡沮丧的兴致一下又提了上来。

他没想到原来文克新做了这么仔细的功课，早就考虑周到了，看来这次的发财大计不是白日做梦。

忙问：“怎么干？”

“两种方法：一是拉他们加入，二是收购消防站，钱我出。优先考虑第一种，这是最理想的，我们不光需要地方，也需要人，和这些人的技术。”

黄凯低头想了想，说：“我先不说这一条行不行，先说就算你进了地铁隧道，想向上打洞进入金库，那也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

“你能想到的，设计金库的人早就想到了。几米厚的混凝土地板是标配，在这之上还有一层七八厘米厚的超高硬度合金，跟航母外壳一样厚。”

阿里说：“再硬能比金刚石还硬？金刚石钻头什么洞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