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又问:“那你的计划多久能筹备好?”
“最多两个月,绰绰有余。”
文克新和阿里分手之后,从绿地公园回到柯西莫高中。
他仍旧找个没人的实验室练功。
御物术、潮汐法继续巩固,析还需要深入探索。
下班前,他发现手边的不锈钢镊子尖上挂着一滴“水”,肉眼可见,十分明显。
“咦?金属液化了。”
他惊奇地发现,镊子明明是冰凉的,并不红热,拿在手里一点都不烫。
“没有高温加热,它是怎么熔化的呢?”
用手去触碰那滴银亮反光的液态镍铬合金,小液滴就像水一样粘在他的指尖上,浸润皮肤,没有丝毫灼热的感觉。
“常温液化金属,这就是析的功效吗?
“不,也许还不止,这只是我通过字面意思学到的浅层表现。
“假如以后拿到了古卷轴,还不知道它是个怎样的神通呢!
“杜雷发明的神通,真是妙啊!”
下班回家,母亲早已雇了搬家公司,把平等社区那点可怜的家当搬了过来。
其实没多少东西,所有旧家具、家电、厨具、餐具基本上都便宜处理了,新房都有更好的,用不上。
只有两人的部分衣服和私人物品值得保留。
默玉也被母亲从郊区的出租房接了过来,以后一起生活。
她非常开心,这一天,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觉得这莫大的幸福简直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像做梦,生怕哭多了梦会醒,也怕笑多了梦会醒。
一看见文克新回来,她就自己转着轮椅迎上来,张开双臂抱住他,一开嗓子,又哭了起来。
“小新哥,我不是在做梦吧?你的新家太漂亮了!”
文克新半蹲在轮椅前,被他搂着脖子,笑着说:“以后也是你的家了。你的房间和我妈的挨着,都连着阳台,能看见楼下的大景观,假山湖泊小树林,喜不喜欢?”
“喜欢!”
郁飒说:“我今天辞职了,以后就在家和小玉一起享清福。”
默玉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我哪能享清福,我要努力学习,明年考上高中,还要上大学,报答阿姨和哥哥!”
文克新推着她往餐桌走,“好,那我等着!妈,你有空就带小玉去大医院看看,定副假肢。”
客厅里超大屏幕的液晶电视播放着下饭的娱乐节目,一阵阵欢乐的笑声传进餐厅,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吃着饭。
“叮咚叮咚”的门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急促得犹如催命鬼,焦躁不安。
文克新起身去看,从可视门禁的屏幕上,看见一男一女两位中年人,竟然是阿依的父母。
“阿新,阿新吗?阿依她……阿依……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