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李斯未收到了一封紧急来信,心中只写了一句话:静待时机,伺机而动。
看完这封信,李斯未并没有着急毁灭证据;因为他不敢断定此人就不会突然反悔,所以他必须等到一切尘埃落定,直至事情有个结局才敢下定论。
而另一边,山顶上的一处信鸽正巧把迷信送到院中,院中的侍卫立即把心装到一个密匣内拉动绳索,缓缓地向上移动,移动至二楼时已有四人在等候着,四人背后摆满了各种匣子,四人的分工不同,这封信传到了最走边的人手中,他的背后的柜子上写着黄芪。这人看到匣子上写着黄子,随机包着一层油纸,在油纸上盖上自己的刻印,将信放到到匣子内并拉动按钮。
随着齿轮一声声的转动着,这个小匣子被运往到了三楼,三楼的空间很大,左右两边的柜子上摆满了各种古籍,正厅放着一张金丝楠木质地的木桌,几盏茶具整齐的摆放在桌上,还有几个装饰的物件在桌上立着,四周放着几把木椅,墙角放着几个花瓶,花瓶里有几根稀疏的竹子插在里面,整个布局并无特别之处,要说有玄机的那就是书架的后面是一个暗格,这个暗格的背后就是林叶竹的私人房间。
信封一送到楼上,窗口上悬挂着的风铃发出了”叮铃“的声音,此时的林叶竹一身白衣,一头白发随意披散着,桌上的一盏油灯被风吹的左右摇晃着。他逆着光,赤着脚走到了匣子旁,整个看起来就像是深山藏匿着的散仙,在月光下的衬托下一场清冷,神秘。他拿着密信,在油灯下仔细看着信中汇报的内容,他似乎不感到意外,甚至嘴角微微向上扯动,多了一丝不明所以的笑意。他把迷信放在火上,看着它一燃而尽,这时的风刚好剩余的灰烬一并卷走,毫无痕迹。
月明,风清,似乎正是一个在黑夜中行动的好时机。
不过,林叶竹似乎并没有这个想法,他手放在窗台,趴在窗口上俯视着山下的那点灯火,一直眺望着远方,不知疲倦的望着,而他看向的地方正是竹思君的屋子,躺在床上竹思君一会闭着眼,一会睁开,心中仿佛压着千斤般重的心事,她睡不着。起身,打开窗户看着那轮明月,想寻求一丝心静。倏然,她看到了远方的山林处有一点微光在明月之下,感觉有一双眼在注视着自己,多了一下紧张,不过这个猜想下一秒就被否定了,她想那不过就是一颗星星而已,哪里来的一双眼睛。她吹的身上有些冷了,伸手把窗户关上,吹灭了房间的烛火,躺在床上不一会,人就进入到梦中。
这一夜安然度过。
一大早清早,皇城下一阵急促马声和一声声”边关急报,立即退让“边关急报,立即退让”惹得路人议论纷纷。很快奏报被送到皇城内,太监一路小跑到朝堂,双手捧着奏报,跪下,口里喊着“陛下,军中传来急报”正在龙椅上打盹的李基被突然大叫,十分的不满,正想要发作时,旁边的一位公公连忙帮腔“陛下,是军中传来了急报”李基这才没有发火,抬抬手示意刘公公将信递上来,朝堂下的大臣们都在交头接耳的讨论着
“好大的胆子,竟敢来犯,真是岂有此理”李基被这封信气的七窍生烟,大臣们在地下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这刘公公很有颜色,捡起地上的奏报送到丞相的手上,竹岑元打开奏报,顿感全身发冷,只见心中写着:“李贼,你大限将至”,众大臣纷纷围到竹岑元的身边担忧的问道:“丞相,到底发生了何事”竹岑元不言语,只是将信递到他们的手中,众人看完心中的内容,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马上回到原位,不敢开口。
“好大的胆子,我看是不想活了”“给我查,查到立即杀无赦”李基心中那个猜忌的火种再次燃起,这次不知多少人要死于非命了
“陛下,这心中并没有署名,些许只是恶作剧呢”竹岑远站住来,安抚着李基。可显然李基已失去了理智,反问道:“丞相,是觉得朕多疑?”
“陛下,臣并无此意”听到他那句杀意的话,竹岑元立刻跪在地上,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