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蠢货,他真的忍不了一点了。
流云吓得四肢乱飞,慌不择路。
“算了,你去给东才说一下是谁,让东才去叫过来。”商越有些无奈。
半个时辰过去,一个络腮胡子大汉进来了。
他走起路迈步颇大,豪放无比,胡子在脸颊两侧,飘逸得很。
“老爷,这就是和流云接头的人。”东才说完转头又道:“汉子,这是我们主子,有什么话你跟他说。”
“我且问你,是你接了流云的单,找的刺客?”
大汉挠挠头,“也算是我找的。”
“那个女的是你从哪找的?是谁安排她说那种话的?”
“哪个女的?哪种话?”大汉现下有些不懂了。
商越气急了,一拍桌子,“放肆!刚刚还说刺客是你找的,现在又给我装糊涂?”
“是我找的没错,但我是托别人找的啊!”
商越一噎,皱着眉问:“意思是流云找的你,你找的别人?别人又找的别人?”
“对啊,”大汉面上有些不高兴,“当时他还给我搞价,我胡三这的规矩向来都是一条人命二百五十两银子。”
“哎你们不信的话,都可以去街上打听打听,我这价格公道,童叟无欺啊!”
这话出来,流云怕了,商越愣了。
“我不是准你一千两银子办这事儿吗?银子呢?剩下的银子呢?”商越两步走到流云面前,一脚踹向他的心窝,直踹得他心窝发疼。
“回……回老爷,银子,银子花在兴盛赌坊了……”
那大汉听了直接跳起来对流云吱哇乱叫:“七百五十两银子,你全花赌坊了?你们这府中,是什么神仙地方啊!”
“无知莽汉,住口!”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商越越发要找出究竟是谁找的那女刺客。
他指着东才对那大汉道:“你,去给这人说一下你在哪儿找的人去行刺。”
东才得了名儿,一路小跑着出去了。
流云看事不对,悄悄摸了一杯茶走上前,“老爷,喝口茶消消气。”
商越一把打翻那茶盏,走到桌案后面坐下,“滚一边儿去!”
这回等得时间长,堪堪一个时辰,东才才把人带过来。
来人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身形瘦小,左腿有些跛,不等东才介绍,商越直接开口:“我且问你,是你接了那胡三的单,找的刺客?”
“是我接的。”
“那是谁让那刺客行刺时说那样话的?”
“是我让的。”
“你觉得让一个刺客当众刺杀之后,说出那样的话合适吗?”
“合适得很啊,有什么不合适的?”老头一来就被盘问,还没搞明白状况,他环顾四周,自信开口:“这一来是完成刺杀这个任务,二来,也达到了雇主嫁祸于太子的要求啊。”
“两厢合计,我们是双赢啊。”
流云在旁边连连点头,拼命给自己脱罪,“对对对,老爷,他说得对啊。”
东才直接上前堵住他的嘴。
这老头讲话看起来有些道理,但商越总觉得哪里不对,“所以说,这胡三给你多少银子,你就找这么一个废物过去行刺?”
“胡三给我五十两银子,但指定这位女刺客出手的话,需要十两银子。”
“什么?”
商越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