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汝自然比丁奉强。”
张淮在一旁听的都无语了,“好好好,小瞧丁奉是吧,以后有你们好果子吃。”
再过二十年,五十郎当岁的丁奉,正是因为大破魏军,都因公封侯了。
胡遵只留下了一句“下次再战,一定要在胡遵身上戳几个窟窿”的赌气话,愤懑的出了营帐。
与此同时,东吴阵营。
孙权败退数十里后,收拢了残兵败将,寻了处开阔地安营扎寨,甚至远远就开始挖壕沟,装拒马。
皆因逃回来的丁奉,一直没想明白,胡遵那不可思议的马战方式。
“主公,那魏军所率骑兵,尽皆来去如风,甚至站立在马背上作战,猝不及防下,我才上了那小子的当。”
“孤也看见了,这司马懿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两个人都懵逼了,实在是现在骑兵的主要作战方式,是在接近敌人后下马进行肉搏,而不是在马上作战。
魏军的骑兵,却可以在马上找到着力点,放手施为。
“子布,子瑜,你二人可有什么看法?”
张昭稍稍沉默,才拱手道:“主公,臣也不知,但是可遣一队斥候,去战场上仔细看看,能不能寻些魏军死亡的马匹,看看有何不同?”
“只好如此,便依子布所言吧。”
等待东吴的斥候到达战场,满地皆是遗弃的东吴士卒的尸体,魏国已经打扫完了战场,别说伤马,战死的马,就连根毛都没给他们留下。
此刻,张淮陪同司马懿正在探视伤兵,以及阵殁的士兵。
“嘶。”张淮身前的一名小兵,浑身血渍,正躺在地上,不时抽搐着。
还有小部分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的,眼看着就不行了。
张淮没有什么慈悲心,他甚至对这个世界,都没有多少归属感。
他闻着那一股子血腥味,只能捂住口鼻,略感恶心罢了。
一旁的梁畿见状,以为张淮是不忍见这惨状,便和他搭话。
“司马不必伤怀,这打仗啊,就是这般,慈不掌兵。在这战场上,受了伤,甚至不如直接了当死了痛快,断手断脚,沦为废人,若是时运不济,创口出脓,发了高热,才是真的惨,最后只能受尽折磨而死。”
梁畿这番话,直接给了张淮启发。
“对啊,现在这个时间,真正直接死在战场上的,多是被人践踏而死,直接死在冷兵器战争的人是少数,更多的是,下了战场,伤口发炎感染而死。”
“治疗感染?青霉素?”
回想了半天,张淮还是放弃了,虽然有制备方法,可是现在这个连琉璃都没有时代,连基本的实验器具,都无法搞出来。
不过这个想法,还是在他脑子里,种下了一颗种子。
“不行,我得回去记下来,要是忘了怎么办!”
急急忙忙,上了马就往江夏城里去了。
完整的将青霉素的制备方式用炭笔记下,张淮才长舒一口气。
正检查有无错漏的时候,才想起来。
“没有青霉素,我可以先整点高浓度酒精啊!虽然不能消炎,但是只要救助及时,酒精消毒,也能减少发炎感染的概率啊。”
“还可以售卖!这烈酒和现在的浊酒一比,那不就是降维打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