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擂鼓聚将升帐。
司马懿下令犒赏三军,烹羊宰牛。
席间,东吴鲁肃请见。
“大将军,我主孙权,命我前来交涉,希望运回我东吴将士遗体。”
这也算是潜规则,虽然东吴因为白衣渡江的事情,名声已经坏了,但司马懿还是没有拒绝,同意让东吴的人来把尸体清理了。
毕竟已经时值盛夏,若不及时处理,生了瘟疫就是祸害。
送走鲁肃,众人开始推杯换盏。
张淮越喝越觉得苦闷,这个时候要是有根华子,可就太美妙了。
散场后,张淮慢慢的摇着步子,回了大堂。
直至酒醒了,还没入睡。
江夏的盛夏,炎热异常,像活在蒸笼里一样。
接下来半月,孙权和司马懿只是几次试探性的进攻,都没有什么建树。
步入八月末尾,每日都是艳阳高照。
不止司马懿,就连孙权都高挂免战牌。
不过天气热,也不全是坏事。
反正也没什么大战,张淮带着造马镫的两个匠人,整天窝在大堂里的院子里,开始试制酒精蒸馏。
把一众战将馋的整天哈喇子直流。
特别是胡遵,每日都来眼巴巴的望着。
不过倒是司马懿,严肃的说教了几句,不过一听张淮说,可以用来防止创口出脓,也不再多过问。
毕竟马镫、马鞍的发明,就近在眼前,对张淮的新创作,司马懿有几分信任,也充满了期待。
某个深夜,张淮提着两坛经过蒸馏后的高度酒,摸进了司马懿住的二堂。
司马懿也很懂,不等张淮放下,便从他怀里直接抢过来,拍开坛子上的泥封,用力嗅了嗅。
光是闻着酒气,脸色就开始隐隐发红。
“嚯,这酒可够烈。”
直接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碗,小心翼翼的浅尝了一口。
被辣的直咳嗽,不过咳嗽以后,又端起碗,小饮一口,闭着眼,慢慢品味。
不多时,小碗里的酒便一滴不剩,司马懿的额头上也冒出了细汗,脸色酡红。
“大将军,这酒,如何?”
“妙,极妙……”
看着闭着眼还在回味的司马懿,张淮一阵无语。
司马懿,你也没吃过什么好东西。
“淮小子,你说这酒可以防止创口出脓,就这样喝酒?就可以?到时,我军营岂不是满营醉鬼,成何体统。”
“老爷,并不是用来喝的,只是用酒用来淋洗创口。”
司马懿开始沉思,开口又是老三样。
“酒乃是粮食酿造,你这酒更是酒中取酒,想必耗费巨大吧?”
“可是老爷,您可曾,喝过比这更烈更好的酒吗?”
“你是说?”
“老爷,洛阳城里的氏族官老爷们,想必会乐意,为咱们承受酿酒的损耗”
司马懿开始沉默,张淮只能狠下心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