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混乱”,面上却道:
“男子大丈夫,自当以功业为上,岂可留恋于温柔之乡。”
话虽如此,但是从她脸上的表情就可以看出,她心里还是很怀疑的。
“撕拉”一声,信封在玉指之间扯开,露出印有熟悉字眼的“宣纸”,开头第一句就是:
“云若吾妻,数日不曾来信,近来可好----”
少女当即就脸红了,甚至害羞的闭上了眼睛,只不过那双不断睁开,又假意闭上的秀眸,却是出卖了她。
“前阵与安庆诸贤弟于天柱山脚打猎,遇一鹿,鹿色生白,古人言白鹿乃祥瑞,吾自不信,提鸟铳射四次,皆不中,而白鹿依旧立于山林之间,徐家大郎徐云言,此乃吉兆,乃是应你我之天作之好---”
“这人真是,白鹿就白鹿,这都能扯到小姐你身上。”
丫鬟春红看着上面的字,低着头小声提醒:
“小姐,姑姑说这越是会哄女人开心的男人,最是风流,小姐你嫁过去了,可得盯紧点,可不能让人趁虚而入了!!”
春红的说完成语,还特意小声补了一句:
“小姐,是这个词吧??”
章云若没有理会,而是继续向下看去:“
“还有七日,新巡抚便至,安庆城此刻看似平静,实则背后波涛,孰人可知,我许氏不比章氏清净之家,你若嫁来,怕是难以适应---”
看到这时,章云若直接就将信撕了,就连剩下那些都不看了,而是直接回头:
“贱丫头,还不去研墨,愣着干嘛!!”
春红愣了愣,随后迈着小碎步,就往书台前跑去。
待一切完妥,章云若抬起素色柔然的玉手,提笔下墨:
“自古夫妻成一体,岂有难至夫妻散的道理,君若弃,妾自投江,以全名节----”
“小姐----”
春红的惊呼在耳边回荡,而章云若则是继续动笔写下了:
“三聘已至,后三聘也可速至,以防不测!!”
写完之后,好似没事人一样,将信纸挂在台上晾干,甚至还有心思商量要不要换个印章,说这印“太繁琐”,怕许浩看不明白,简单些就好了。
而在一旁的春红则是回过神后说了一句:
“小姐,需不需要去庙里。”
“怎么,现在什么时日,就需要到庙里祈福??”
“若是祈福,自当给许郎也求一下!!”
章云若说到最后,还不忘把许浩带上。
而在一旁的春红见此场景,则是双目无神的看着自家小姐,嘴里喃喃:
“庙里的方丈不知道有没有传的那么厉害,这魔能降的了吗??”
章云若就当没听见,转过身打量了春红几下后笑道:
“你刚刚说的没错,这男人都风流好色,我一个怕是难以搞定,把你带进去,料想便是足够了!!”
“小姐---”
春红羞红着脸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