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想要从秦丞相与祁成的身上下手。
论身份,两人都是位高权重之人,在盛云也是颇有声望。论势力,两人手中的门生无数,最重要的是,两家的关系不错,不管是谁发现了些什么,一定会相互之间的试探下,倒是也省了她一个个攻破的心思。
“明晚你去暗中给秦府传个消息,就说是二皇子的生辰宴上面,皇上有意将八公主许配给秦铮,他们自然会明白是什么意思。”祁倾寒冲着萧慕吩咐。
“是。”萧慕并未询问祁倾寒是如何知晓的,只是默默的点头,见她不曾有吩咐,转身离开。
祁倾寒看着自己手中的笔墨,缓缓的陷入了沉思,按照前世的轨迹,似乎是秦玲别人劫持不知所踪,秦府焦急如焚,偏生就是在此时遇上了南宫钰的生辰,皇上正是为了这件事情高兴的时候,这件事情自然也就是被压了下去。
宴会上是南宫钰故意引导,让南宫燕将八公主赐给秦铮,秦铮不敢抗旨,却到底还是想要挣扎,此番举动落在了南宫燕的眼中,倒是落实了南宫信所言的秦家有意谋反。
又想起了南宫信递过来的证据,他勃然大怒,不好在爱子的生辰上见血腥,此处过后大肆调查秦府,甚至是以秦玲威胁,让秦府的人误以为秦玲就是皇上的人绑架的。
双方的误会已经是产生,在南宫钰老谋深算的推动下,秦府被判了个通敌谋反的罪名。
她早早的想起了此事,让萧慕暗中随着秦府的人去调查那刺客的来源身份,将其引导到了南宫信的身上,还有些南宫信曾经做过的举动,也是一一列举。
此时在说一句赐婚之事,不管是秦丞相还是秦铮,都不是愚昧之人,大抵会明白自己的提醒。
她势单力薄,空有一身前世的记忆,此时尚且不敢暴露自己引人怀疑,能做的暂时也就只有这么多了,接下来应该怎么做,还是需要秦家那边自己去思考。
这边的计划正在不断的进行,可是自己与祁玉容的身份一事,却是始终不曾有眉目,当年的人明明是都好好的活着,可是却是格外的难以寻找。
知晓此事的人不多,她也只能够从这件事情上面下手。
祁倾寒叹息了一口气,抬手揉揉自己的眉心,觉得有些疲惫。
本以为自己熟识前世的事件,今生好办很多,可是经历了之后才发现,这难缠的事情却是一桩接一桩的,没完没了的出现,完全的令人措手不及。
瞥了一眼此时漆黑的天色,她熄了灯躺在床上,心中依旧是在不断的思考着。
“这是什么?”起床锻炼完的祁倾寒疑惑的看了一眼挽琴手中的大包小包。
“小姐。”挽琴擦擦额上的汗珠,为自己与祁倾寒到了杯茶。
“明儿个就是二皇子的生辰了,这件是前些日子定下的料子做好的成衣,管家取了回来让我们拿回来给小姐们试试,若是有不合身的地方今天改改,莫要误了正事儿。”
她一边说着,一边取出包袱里面的衣衫。
正是前几日在彩月坊他们看中的料子,天青色的布料此时看上去在阳光下有些浅色的光芒,上面的云纹看上去更加的飘逸,绣线整齐,针脚细密,样式正是最近正是时兴的长裙。
祁倾寒看了几眼,倒是满意的很,在挽琴的督促下试了试,很是合身。
“不错,去告诉夫人,我的无需改动。”她满意的点头,却是在褪下的时候忽然之间的皱眉。
“小姐怎么了?”挽琴见状疑惑,问到。
祁倾寒的眉头紧皱,却是并未出声,只是利落的将了衣物退下。
“啊!”挽琴小声的惊呼,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祁倾寒的后背,竟是有细小的血珠冒出。
“取些药来,要上次太后赏赐的那个。”祁倾寒不出声,随意的将那衣物扔在了地方。
挽琴不知究竟是发生了何事,慌慌张张的取来为她上药,见伤的不严重,倒是也松了一口气。
“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她抿唇看着那被仍在了地上的衣物,皱眉。
“嗯。”祁倾寒蹲下,仔细的检查着那衣物,只见上面有些细密的小针,大抵是最小的型号的绣花针,密密麻麻的成了一片,细若牛毛,若是不经意之间,根本就不会发现。
“这……”挽琴有些语塞,一时间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祁倾寒看着那一片片的针,有些深思。
“取衣物时,可是还接触了别的人?”她抬眸问道。
“今儿瑶梦姑娘身子不舒服,我就顺便出门给她买了些药回来,随后去管家哪里晚了些,听闻玉容小姐哪里的莲儿刚刚离开。”挽琴如实回答。
祁玉容?祁倾寒皱眉,随即心中倒是有了答案。
他们之间的感情本就不算亲厚,最近的关系改善,也不过是因着自己帮她接触南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