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瑁闻言,不禁苦笑一声:“并非我故意隐瞒,只是此事关系重大,我怕她一时难以接受。”
“你们宗门弟子就是扭捏,幸好我不是回澜宗弟子,只是来借住的租客。”谷梁麸抓起一把干果,跷着腿,带着几分戏谑的语气打趣道。他瞥了邱瑁一眼,又说道:“邱师兄,你若是担心辰田玖被你说的事情乱了心神,入了魔怔,大可放心。有我这药师在,包管她无事。”
邱瑁闻言,不禁苦笑一声:“谷药师,你这嘴上的功夫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谷梁麸哈哈一笑,目光转向吃得欢畅的辰田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这人呐,只擅长治病救人,越是疑难杂症,我就越是喜欢挑战。可那些不听医嘱、肆意妄为的病人,他们可是会乱了我医修的修行,对于这样的人,我可是非常不喜欢的。”
辰田玖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放下筷子。她脸上立刻堆起亲切的笑容,给谷梁麸盛了一碗热汤。
她心里清楚,这次确实是她理亏,本来没必要动用灵力,可她却为了提升宗门对幽煞宗的重视度,施展了幽煞宗的潜行术。现在被谷梁麸这么一说,她顿时感到有些心虚,仿佛被看穿了心事。
她心中不禁感叹,真是时过境迁啊。想当初,一年前自己带谷梁麸来澜宗时,谷梁麸可是把她当成了救世英雄,看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尊敬和感激。那时候的谷梁麸,对她可是言听计从,百依百顺。
可如今不过短短一年时光,自己的“英雄”形象就已经破灭,谷梁麸也从一个言听计从的小迷弟,变成了指着她的鼻子指桑骂槐的“严师”。这变化之大,简直让辰田玖有些措手不及。
哎,药师确实不能惹啊!这救回来的药师,就像请回来的祖宗一样,得小心翼翼地供着。辰田玖想,她这次是真的撞到枪口上了,谷药师这气性若还在她身上,估计以后给她的药都得带多多的苦黄连。
这么想着,辰田玖就想起谷药师另一个爱好,听八卦!
于是,辰田玖转头问邱瑁:“父母之爱,视子女为血脉之延续。我从未见过父母,邱师兄你是知道的!现在邱师兄突然提父母之爱,莫非是我那丢弃女儿的父母,找上门来呢?”
邱瑁听了辰田玖的话,轻咳一声:“这个......这事可能有点误会。嗯,此事说来话长......不如,师妹先行休息,明日我再来与你细说。”
“等等!”谷梁麸抓住了邱瑁的衣袖:“哪有你这样的,话说到一半。不用等明日,我随你去,你先细细告诉我。明日我与你一同来,说给辰田玖听。”
邱瑁被谷梁麸一把抓住衣袖,且确实他有些不知如何开口,只好点头答应了。
谷梁麸心中一喜,愉快的与辰田玖告别,听八卦去了。
虽然这八卦是关于自己的,可能送走那两位大晚上不休息的祖宗,辰田玖欣慰的很。
好了,终于她可以休息睡觉了。
洗漱清洁后,辰田玖坐在床边,盯着谷梁麸给她的药瓶发呆。想到谷梁麸那古怪的性格和难以捉摸的脾气,她不禁长嘘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倒出一粒丹药。只见这丹药翠绿可爱,清香扑鼻,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
辰田玖将丹药放入口中,这丹药入口即化,顿时感觉一股清凉从口腔蔓延开来。然而,就在她以为这丹药会像往常一样温和的时候,一股极苦的味道突然冲到她的识海,弥漫整个口腔,甚至侵入五腑。
“呸!苦死爷爷我了!”识海中童音哇哇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