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田玖微微退步,自知理亏,小声道:“你是药师,你是药师!。”
谷梁麸瞪了她一眼,又坐回石凳上,继续与邱瑁对弈,口中却不忘教训:“你的经脉有伤,若再强行使用灵力,只怕会危及性命。我既然承诺医治好你,自然不能由着你败坏了我的名声。”
辰田玖赔笑,连忙为谷梁麸空着的白瓷杯倒满了清酒,又从储物袋里拿出栗子糕,小心翼翼地摆上棋盘边,并且语气非常诚恳地认错:“我错了。保证以后听医嘱,小心行事,不到必要时刻绝不动用灵力。”
谷梁麸轻轻哼了一声,喝了一口清酒,语气缓和许多:“伤是你自己的,疼得再厉害也是你疼,可别以为我会有丝毫担忧。既已知错,这药你拿去,一日三次服用,七日为一疗程。记得按时服用,别浪费了我的好药。”
辰田玖连连点头,一脸乖巧接过谷梁麸递过来的药,嘴甜的夸奖谷梁麸医术高超,医者仁心。
谷梁麸嘴角翘了翘,心情颇好的拿起一块栗子糕,轻轻咬了一口,点了点头,“这栗子糕做得不错,辰辰城的姚记老字号。”
邱瑁也伸手拿起一块栗子糕,尝了一口,满足地眯起眼睛,夸赞道:“果然味道绝好,甜而不腻,软糯可口,真是人间美味。我本来也打算今天晚上去辰辰城买一份来尝尝,没想到排队的人太多,只能作罢。没想到师妹这么有心,我这可真是沾了谷药师的光了。”
谷梁麸闻言,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轻轻哼了一声,道:“还算你有良心,没白费我给你熬制的那些药。”
辰田玖心中暗自庆幸,脸上却堆起了如沐春风般的微笑。她哪敢实话说这栗子糕是买来哄慈幼局小孩后剩下的,于是赶紧转身回屋,将剩下的栗子糕和其他一些吃食、金银、护身符箓都精心打包好,放入蓝布袋子中。
出屋后,辰田玖双手将蓝色袋子递到谷梁麸面前,笑嘻嘻地说:“谷药师,这是小小诊金,不成敬意,请务必收下。”
谷梁麸看着辰田玖那张笑脸,心中的气也消了大半。他接过蓝袋子,也不细看里面的东西就收进来储物袋,然后晃晃酒杯,轻轻一笑:“怎么,就打算让我们只喝冷茶冷酒!”
辰田玖笑着应道:“谷药师谬赞了,有客来访,自然要好吃好喝招待。我这就去准备。”说完,她又进了厨房,开始忙碌起来。
不一会儿,辰田玖端着几盘精致的冷淘、一盘盘香脆可口的干果,以及一罐清香的汤饮,走了出来。她将食物一一摆放在石桌上,热情地邀请谷梁麸和邱瑁品尝。
“谷药师、邱师兄,快来尝尝我的手艺,看看合不合胃口。”辰田玖微笑着说道。
三人围坐在石桌旁,享受着美食和清风。
谷梁麸和邱瑁品尝着辰田玖的手艺,不住地点头称赞。
辰田玖微笑着,心里却不禁好奇,这两位大晚上不好好睡觉,为何要在她这里下棋。
邱瑁似乎看穿了辰田玖心中的疑惑,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口冷淘,细细品味后点了点头,称赞道:“师妹好手艺,这冷淘清爽可口,真是美味。想必以后师妹的家人,也是有口福的。”
辰田玖想起今晚在慈幼局,辰田舞告诉她的消息。宗门正在查这百年来田字辈的出身来历。莫非,邱瑁今天来是和这事有关。她犹豫了一下,试探性地问道:“师兄,我从记事起就在慈幼局长大,不知父母,也不知血缘亲戚。你所说的家人,实在是令我费解。不知道师兄所说的家人,是什么意思呢?”
邱瑁放下筷子,看着辰田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缓缓开口:“师妹,回澜宗入门弟子,无论外门和内门,从不论血脉和出身。父母之爱,宛如晨曦之露,晶莹剔透,润泽心田。他们视子女为血脉之延续,情深意切,难以言表。”
谷梁麸吃了一口冷淘,细细品味后,抬头看向邱瑁,眼中带着几分戏谑:“邱师兄,我来这院子时,你就已经在这了,而且是一副满怀心思的模样。刚才又说了些不清不楚的话,我猜,你是想向辰田玖透露些什么吧?不过,依我看,辰田玖那一直和庄稼打交道的粗人,恐怕是听不明白你的弦外之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