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离不开冒险者这行了。”

“为什么，你之前不是说……”

“那只是白日梦而已。”提尔挥挥手，“我天赋就这样，上限就是下位超凡，给我用升阶材料也升不上去。要我去哪个魔法学校当老师，我自己又坐不住。而且，我就算在下位超凡里面都算是比较差的，人家还不见得愿意要我呢。我都习惯了这种来钱快的活了，平时花钱大手大脚，稳定不下来。一般人上限至少也有个中位的，我这属于差的离谱的。那我能怎么办？不如去当冒险者，花钱快活，死了算球。”

“好了，那边就是卡邦家里了。他家有人么？”

“看着没人。”卢易回答。他从箱子里掏出一把金币放进袋子里，走向了那个简陋的农舍。“门没锁，直接放进去？”

“直接放吧，这边一般不会来人。”提尔走了进去，看见炉子里的火还烧着。床的旁边有一个小书柜，几本旧书横七竖八地架在上面。

“这书写的什么，我看不懂精灵文。”卢易问。

“不知道。我不识几个字。有要识字的活一般都是卡邦干的。接下来去影歌家。”

影歌家在一个小镇子上。家里人都五大三粗的，一个背着战斧，看起来像是影歌父亲的人走了过来。看见了提尔，又往她身后望了望，想问什么，但还是没开口。提尔也没说话，把钱递了过去。一把接过钱，影歌父亲转身回房里了。

卢易还想看看，提尔拉着卢易的手就要走。“走了，没什么好看的。战士家庭，我记得她爸妈挺不乐意她当冒险者来着。接下来去菲丽家。”

两人又走了半天，天色也暗了。终于到了菲丽家。那是一栋看起来荒废了很久的乡下别墅，藤曼爬满了墙壁，有几个窗户还是空着的。“这就是菲丽家？”卢易问：“看起来怪怪的。”

“菲丽家祖上好像阔过。好像是什么伯爵来着……但现在就剩下这栋房子了，还打理不起。不过这么破旧还是有点奇怪。”提尔拨开门边的蜘蛛网，“这里能住人么？”

“有人在吗？”卢易喊了一句。

“有，等一下，我现在来开门……”

门那边传来了女孩的声音。推开门，一个看起来十四，五岁的女孩出现在了两人面前。女孩看起来有些害怕，紧张地问道：

“请问，有什么事吗？”

“额……我们是菲丽的队友，请问你是？”

“我是……菲丽姐姐的妹妹……”女孩注意到了卢易手上的箱子，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声音有些颤抖。

“很抱歉，我们……没有拿到其他的东西。”提尔把箱子递给她。卢易站在后面一言不发。

女孩接过了箱子，没有说话，渐渐地啜泣了起来。提尔有些不忍，低下了头，用手抹去了女孩的眼泪。

“你爸爸妈妈呢？”

女孩哭着说不出话，只是摇头。提尔继续问：“那你有什么亲戚没有？”

“没……没有了。”女孩还是摇头。提尔正还想说些什么，女孩却挣开了提尔的手。

“对……对不起。”说完便关上了门，跑回了房里。提尔叹了口气，对卢易说：

“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我们也帮不了她什么了。”

卢易还是沉默着。走出了一两百米，卢易忽然停了下来。

“这个距离，应该听不见了吧？”

“听不见？什么听不见？”提尔有些疑惑。卢易掉转过头，严肃地对提尔说：

“刚刚那个人，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