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了,天崖……”
神女峰上,狂风怒号,仿佛在宣泄着天地间的悲怆。
一场惊心动魄的雪崩刚刚偃旗息鼓,留下一片死寂的苍白。
半山腰处,一个神秘深邃的巨大山洞突兀地显现。洞内百米之遥,一座冰雕棺椁静静地矗立着,宛如被遗忘的时间遗迹。棺椁中,一具男人的遗体被冰封其中,他衣着平整,然而身上多处骨骼却扭曲得触目惊心,仿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经历了一场惨绝人寰的噩梦。
棺椁侧前方,一块肃穆庄严的墓碑竖立着,“樊天崖之墓”五个大字犹如冰冷的诅咒,刺痛着人心。
墓前,一位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人缓缓放下手中的纯白花朵,脸上交织着惋惜、悲痛与深沉的思索。他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岁月的迷雾。
“Boss,天象有异,恐有变数!”老人身后,一位面容冷峻、身姿挺拔的女子静立。她身着黑色劲装,皮靴泛着冷光,一头短发随风而动,英姿飒爽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走吧。”老人声音低沉而有力,转身刚踏出一步。
“嘶嘶!”一阵诡异得令人毛骨悚然的异响骤然响起,打破了短暂的宁静。老人猛地回头,目光如炬,直直地射向棺椁方向。这声音,竟从那本应永恒沉寂的棺椁中传出!要知道,棺椁里躺着的,可是已逝去三十五年之久的亲人啊!
紧接着,令人胆战心惊的一幕发生了。棺椁上的冰块开始出现细微的龟裂,裂痕如闪电般迅速蔓延,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破冰而出。
“那是什么?”在逐渐扩大的冰缝之中,一只奇异的瓢虫缓缓爬出。它仅有半截手指大小,通体血红色,两根触角犹如燃烧着的幽冥火焰,散发着令人灵魂颤栗的邪恶气息。
“小心!”女子反应迅疾如电,瞬间挡在老人身前,同时以闪电般的速度拔出腰间那把锋利无比的西洋宝刀,刀身闪烁着寒光。
那瓢虫双翅一展,瞬间飞至半空。血红色的翅膀高速震动,竟幻化成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焰,炽热的气浪滚滚袭来。
“这一只发生了变异,难道它吞噬了老师残留的力量?”女子秀眉紧蹙,眼神中透露出警惕与疑惑。
两人话音未落,冰封层下如火山爆发一般,瞬间飞出无数只瓢虫。它们犹如一道汹涌狂暴的红色洪流,瞬间将整个洞内染成一片血海,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军团降临人间。
女子的西洋刀在空中划过道道寒芒,凌厉地挥舞,数十只瓢虫瞬间被斩为两段。然而,刚杀死一只,立刻就有无数只疯狂地涌来,前赴后继,永无休止。
两人临危不惧,边战边退,身形如风,迅速向着山洞外疾行。终于,他们成功逃出山洞,登上了早已待命的直升机。螺旋桨“呼呼”作响,飞速转动,欲带他们逃离这恐怖之地。
“轰隆隆……”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传来,雪崩再次如猛兽般袭来!
直升机在千钧一发之际堪堪起飞,山脊上的积雪如万马奔腾般倾泻而下,以摧枯拉朽之势瞬间再次将洞口严严实实地封住。
老人望着那被重新掩埋的洞口,目光深沉如海,心中思绪万千。
“这究竟是何缘由?”女子声音清冷,眼神却毫不慌乱。
老人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天崖之墓出现此等诡异之物,怕是背后隐藏着惊天秘密。”
直升机在狂风中艰难前行,女子突然察觉到仪表盘上的指针开始疯狂旋转,警示灯如血般闪烁。
“不好,飞机系统失控!”女子的脸色微微一变,但手中的动作依然稳健。
老人面色凝重,却镇定自若:“莫慌!”
就在这时,一道巨大的黑影从直升机旁疾速掠过,仿佛是一只来自远古的巨兽。
“那是什么?”女子心头一震。
还没等他们看清,直升机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紧紧握住。
“保持冷静,全力应对!”老人的声音沉稳有力。
然而,直升机已完全失去控制,向着下方深不见底的山谷急速坠落……
(数日后,昆江大桥边的工地上)
“老板,一瓶二锅头!”
这声嘶吼好似受伤孤狼的嗥叫,一个身着白衬衣、黑西裤的男子跌撞着冲进了工地旁的副食饮品店。他神情萎靡,双目空洞,仿佛灵魂已被抽离,只剩一副失魂落魄的躯壳。
老板一愣神,未及多想,忙取了一瓶 52度的二锅头递过去。
男子如饥似渴地咬开瓶盖,仰头猛灌,“咕咚、咕咚”,半瓶酒瞬间下肚。
刹那间,从喉咙到胸口似有烈火燃烧,灼烧感令他呼吸一滞。
“老子定会飞黄腾达!让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后悔!今天你们对我爱搭不理,明天我让你们高攀不起!”他声嘶力竭地冲着老板咆哮,那声音仿佛要冲破这狭小空间的束缚。随后,他摇摇晃晃地冲了出去。
老板无奈摇头,暗自苦笑,心里只当他是个疯子。
男子再次举起酒瓶,“咕咚、咕咚”,酒水如洪流般灌入腹中。
一直以来,苏子龙从未如此疯狂地买醉。
走出副食店,他像个迷失方向的幽魂,漫无目的地游荡。眼前的世界逐渐模糊,他下意识地捂了捂胸口,只觉胃里好似有一头狂兽在横冲直撞,那股力量直往上涌,冲向喉咙。
呕!
他身子一歪,开始疯狂呕吐,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吐出来。身体颤抖不止,如风中飘零的落叶,呼吸也变得艰难无比。
片刻之后,他力气尽失,似乎连胆汁都已吐净。
“好难受……天怎么在转?”
话未说完,他便如一摊烂泥般瘫倒在路边,不省人事。
当他再次醒来,四周漆黑如墨,苏子龙强忍着脑袋要炸裂般的疼痛,艰难起身。一看时间,已然晚上九点!
天空犹如一口巨大的黑锅,严严实实地遮住了所有光亮。
“怕是要下雨了!”他声音颤抖,透着深深的恐惧。